叽叽”叫了两声,竟和灵雀的叫声有几分像,只是更脆亮些。
“孵出来了!是小鸡仔!”李狗蛋蹦过去,伸手想碰,小黄鸡却不怕,反而跳出土蛋,凑到他手边啄了啄,舌尖带着点温气,像片暖烘烘的小羽毛。
灵雀飞过来,用翅膀蹭了蹭小黄鸡的背,黑眼珠盯着它头顶的绒毛——那里沾着点淡红,像染了灶火的颜色。
“看着像只普通的草鸡。”陈三刚劈完柴进来,凑过来看,小黄鸡的绒毛是土黄色的,只有尾尖沾着点红,“怕不是谁家的鸡跑山里下的蛋,被我们捡回来了。”
林野把小黄鸡捧起来——掌心刚碰到绒毛,就觉出不对:暖得过分,像揣了粒刚烧红的炭火,却不烫人。小黄鸡在他手里转了圈,啄了啄他的指尖,突然“呼”地吐出一小团火苗,比火柴头还小,落在灶台上的干草上,竟把干草燎出个小黑点,还带着股淡淡的焦香。
“哟!这小鸡还会喷火?”王五吓了跳,赶紧把干草扒开,生怕烧起来。
李狗蛋笑得直拍腿:“肯定是灶火烤的!小鸡崽身上带火星!”
林野趁机把小黄鸡放在灶边,往它面前撒了把灵米糠:“以后跟着灶房混,就叫小火吧,帮着添火。”
“小火!”李狗蛋喊了声,小火“叽叽”应着,啄了口糠,又吐了点小火苗,这次没燎干草,反而把灶膛里的炭火烘旺了些,陶罐里的粥“咕嘟”响得更欢。
陈三蹲在地上,看着小青舔粥、小火啄糠,忍不住说:“师傅,咱们观里捡的这狗这鸡,都透着点怪——小青喝了灵米粥,毛亮了点;小火能烘炭火,比风箱还好用。”
“山里的灵物,沾了点灵气罢了。”林野随口胡诌,心里却清楚——小青舔的不是粥,是粥里的灵脉气,越喝龙气越足;小火吐的不是火星,是朱雀火,越烧灵火越旺。
接下来几日,道观里多了两个“普通”的小家伙,日子也添了不少热闹。
小青不爱待柴房,总跟着林野去后山灵脉边转。后山的灵脉泉眼之前快干了,小青每天跑去舔泉底,三日后泉眼竟冒出水来,清冽冽的,带着点灵气。王五去挑水时吓了跳:“师傅,泉眼活了!”
林野跟着去看,小青正蹲在泉边,尾巴尖沾着水,扫过的地方,水面竟凝出层薄冰,却不冻泉眼,反而让水流得更稳。“是灵脉自己活了,小青碰巧在那。”林野说着,给泉眼边的灵米田浇了点水——水沾了小青的龙气,灵米芽竟一夜长了半寸,嫩绿的叶子像小扇子,叶尖泛着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