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叶慕然索性把剑插在了门口,来“探病”的人一看那柄寒光闪闪的剑就只好却步了。
但有些人是挡不住的,比如皇上。
叶蔚皱着脸刚咽下最后一口苦的人三魂离体七窍升天的药汤,小顺子就来通报说皇上来了,他的脸更皱了,像连喝了三碗加浓药汤。
“蔚儿免礼,朕说了多少次了,你受了重伤见朕可以不跪,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见叶蔚挣扎着起身要跪,宣德帝多少有些感动,本来对叶蔚的三分真心地疼爱瞬间涨到了六分。
叶蔚本来就是做做样子,闻言也不再“挣扎”,老老实实躺好,虚弱的咳了两声告罪。
宣德帝先是问了问他的伤势,又絮叨了好半天才到了叶蔚期待的正题:“蔚儿,这次你护驾有功,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朕绝对尽力满足你。”
“真的?”他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
皇上看在眼里,忍不住的想,果然还是个孩子,一听有封赏就开心了起来。
“皇上,我不敢挟恩图报,只想要一座自己的府苑。”叶蔚面色苍白,可怜兮兮的说道。
说完还扯过手帕咳了几声,“不经意间”露出了手帕上的斑斑血迹。
宣德帝对叶蔚这个要求早有准备,毕竟这不是叶蔚第一次提这个要求了。
以前他百般推脱是怕叶蔚别有所图,安置在宫里好控制。
但这大半年来派去监视叶蔚的人也没反应叶蔚有什么异样,前几日叶蔚又为了护驾险些丧命,宣德帝已经在心里相信了叶蔚是个心思单纯的纨绔子弟了。
因此这次他并没有推脱,爽朗道:“朕允了,这个朕已经命人办了,只是你要搬出去还要段日子,蔚儿在皇宫里陪朕过个年怎么样?”
皇上都这么说了,叶蔚还能怎么办只能乖乖应好。
宣德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叫过身后的端木研对着两人笑道:“研儿也到了出宫建府的时候了,不如你们俩一起,到时候在宫外也有个照应。”
大梁自古除了太子其余的皇子到了年龄就要封王出宫建府,但这么一说叶蔚总有种因为自己才帮了端木研封王的感觉,心里有些膈应。
但看端木研也不是多么开心的样子,叶蔚有些疑惑,封王还不开心?
三人心思各异,但却是如出一辙的言笑晏晏,表面上倒也很和谐。
叶蔚还注意到门口的叶慕然无声的讥笑了一下,转身出了门,端木磐朝他无奈的笑了笑,也出去了。
顿时,他心里有些郁卒,为什么只有他一个病号要面对皇上啊!
叶慕然抱着剑靠着门框,又打发了要来探病的一行人,皇上就出来了,临走还不忘嘱咐端木磐好好照顾叶蔚。
看着皇上走的看不见人影了,端木研终于把忍了许久的话说出来:“皇兄,我看叶蔚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吧,我封王的府邸要顺着他的时间建,皇兄还得照顾他,他现在这待遇谁还记得他只是一个质子?!”
“皇弟,慎言!”端木磐喝道。
被端木磐吼了一声端木研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不妥,虽然叶蔚是质子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从没有扯到明面上来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