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国——”
“叶蔚。”宣德帝不轻不重斥了一句。
“啊,臣该死。”叶蔚似乎恍然醒悟说了大不敬的话,“只是情之所至,看朝中这些官员站着说话不腰疼,一时气不过。请皇上降罪。”
“行了,你回去站好。”宣德帝疲惫的摆摆手,转而对端木磐道:“太子,叶蔚说的属实吗?”
“禀父皇,句句属实。还有具体细微之处,儿臣都写在奏折中了。”端木磐施施然道。
“皇上,还有江南水军总督一事,处理的过于潦草啊!”大理寺卿垂死挣扎。
端木磐呼吸一滞,偷偷看向叶蔚。叶蔚微微一笑。
“臣有本要奏。”霍明远突然站出来。
宣德帝有些意外,除了与户部就军费问题扯皮,霍明远极少在在朝上发言,今天这是怎么了。
“太子出发之前,曾与臣借了一个副将。因为水军总督曾经是在镇北军谋职,所以以防万一。有什么疑点,我这位副将可一一为大家解答。”
那副将果然把事情清清楚楚和盘托出,若不是端木磐知道是叶蔚搞的鬼,恐怕就要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了。
事已至此,江南一事再没有漏洞可钻。
“大理寺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还有跪着的那些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宣德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臣,臣一时糊涂……”大理寺卿磕磕巴巴喊冤。
“你以为呢,梁爱卿?”宣德帝把目光转向一直没说过话的梁竟。
“皇上,臣以为大理寺卿急功近利,心思不正,查不清楚事实就妄加论断,污蔑太子。”梁竟每说一个字,大理寺卿的脸色就白一分,“其罪当诛。”
最后这四个字落定,老头直接面无人色了。
有魄力,叶蔚暗道。自己的人说杀就杀,称得上枭雄。
“罢了,念在你家世代忠良,就依叶蔚所言,乞骸骨回乡吧。”宣德帝叹了口气,道。
“臣,恭谢陛下。”大理寺卿老泪纵横,伏地不起。
“没什么事就散朝吧。”宣德帝面露疲色,挥挥手示意众人散了。
叶蔚回京第一次上朝就出了大风头,堪称惊才绝艳。刚下朝就被人团团围住,刚刚没表态的来套近乎,高高站在大理寺卿那边的来倾诉苦衷,仿佛是背刀架在脖子上被逼的。
叶蔚笑眯眯的与他们你来我往的打太极,最后一个个都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梁相,又见面了,真巧。”叶蔚走向一看就是在等自己的梁竟,故作惊讶道。
“不是巧,是我在等世子。”
“等我作甚?他们那些人来怕我马屁也就算了,梁相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若是也来说那些话,我就得想想是不是在讽刺我锋芒太露了。”叶蔚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