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脸，无所谓道：“就是跟人有了两句口角，没什么大事。”
“是不是跟叶蔚？”殷子旼突然问。
霍漪猛地抬起了头，疑惑的看着殷子旼。
她进宫是去找端木妤，就算猜谁跟她吵架也应该是端木妤吧，殷子旼怎么一口断定是叶蔚？
在殷子旼眼里霍漪这表情就相当于默认了，心中苦涩，面上还是得解释：“今天上朝的时候看叶蔚脸色很难看，像是有人给了他不痛快。”
其实叶蔚面色如常，并看不出什么。只是殷子旼想到有谁能如此牵动霍漪的情绪，叶蔚二字就脱口而出了。
“哦，我是跟他吵了几句。”霍漪没有怀疑，继续趴在栏杆上看着湖面发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俩平日里就互相看不顺眼，吵架是经常的。”
殷子旼也趴在霍漪身边，淡淡道：“叶蔚此人心机深重，漪儿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好。”
“他心机深重，不过在朝为官的那个心思单纯呢？”霍漪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嘴，不知道有心没心，把殷子旼也带着骂进去了。
殷子旼沉默了一会，接着道：“上次我们见了一面，我发现他好像不是传闻中的病秧子，好像还内里深厚。他如此大费周章给自己编造病体，处心积虑，应该所图不小。”
霍漪没搭腔，只是在心里骂叶蔚。
还说什么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自己老底快被人摸清了都不知道。
“漪儿，你是不是心悦叶蔚？”殷子旼突然问道。
这一生不啻于一声惊雷炸响在霍漪耳边，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表现的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淡淡道：“当然不是，他对我也不过是觉得好玩。我们没可能的。”
殷子旼盯着霍漪脸上微小变换的表情，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那我有没有可能？”
沉默，沉默，长久的沉默……
“哈哈。”霍漪干笑了两声，“二哥哥别逗我了。”
“我是认真的。”殷子旼没让霍漪接着说什么扯开话题的废话，盯着霍漪认认真真问道：“我可不可以？”
霍漪没有说话，她迎上了殷子旼的视线，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自己这个便宜哥哥。然后霍漪不得不承认，殷子旼没有如她所愿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喜欢自己。
“你是我兄长。”霍漪回过头去，明明白白拒绝。
“所以不可能吗？”殷子旼苦笑了一声。其实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中，漪儿不可能接受自己，她看自己的眼神永远是带着防备的，就算是身为哥哥，他都没有得到过她完全的新人，遑论爱人。
殷子旼最后看了霍漪一眼，她的侧脸比正脸更锋利，不是男人那种刀削斧砍的锋利，是另一种一种精致的锋利。
像她这个人，现在这么说已经是给自己最后的体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