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到叶蔚这么直白的说喜欢,说爱,霍漪下意识的回避。她不敢听,因为怕听多了就信了,就被骗了。
“这么仓促,你会后悔。”霍漪淡淡道。
“是我还是你?”叶蔚飞快反问,见霍漪不答,又带了一股引诱的意味道:“你在害怕漪儿,在怕什么?”
霍漪被叶蔚强迫抬起头来直视着对方,看着叶蔚深不见底的黑沉沉的眼睛,霍漪不由自主说出了真心话:“前鉴不远,覆车继轨。”
听到这八个字,叶蔚仿佛被烫到一般松开了霍漪的下巴,避开视线,道:“不会的。”
霍漪自知失言,生怕叶蔚问自己“前鉴”是什么,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回去了。”匆匆丢下这句话,霍漪有些狼狈的回了马车。
看着霍漪仓皇的背影,叶蔚攥紧了手里的缰绳。
为什么着急着要霍明远证婚,为什么逼着霍漪面对感情,因为他等不及了。
自从确认霍漪是重生的,他就迫不及待见缝插针跟霍漪修复感情。但或许是上一世给霍漪造成的创伤太深了,霍漪回避自己的感情已经成了本能。
无论他如何撩拨,如何示爱,在霍漪看来自己都是虚情假意,都是有意为之,在霍漪心里已经先入为主的给自己贴了不可能的标签。
怀柔政策已经不管用了,叶蔚无比清晰的认识到。
霍漪唯有在感情方面是把自己深深的缩在壳里,任叶蔚使出浑身解数也不敢探出一点,消极又坚定的认为不动感情便不会受伤。
要对付这样的霍漪,只能下猛料。所以无论霍漪怎么想自己,成亲是最有效的敲醒霍漪的方式了。
“前鉴不远,覆车继轨。”叶蔚苦笑了一下,上一世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漪儿听到要跟自己成亲,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重蹈覆辙。
叶蔚骑着马渐渐缀到了一行人最后,一边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在心里感慨。叶蔚,你真是可笑,可悲啊。
这边三人悄悄踏上了回京的行程,另一边也并不安生。
“梁相,二弟已经十日没有上朝了。”端木磐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着面前温和儒雅的男人。
端木研称病不出,是在在朝堂上帮了自己之后。
“太子殿下,您想必也听说了,二殿下遇袭,二皇子妃受惊,腹中胎儿不稳定,现在哪有精力上朝呢?”梁竟笑着回道。
“是啊,遇袭,受惊。”端木磐冷笑一声,“父皇也生病了,太巧了。”
“皇上只是偶感风寒,劳累过度,并无大碍。”梁竟的表情依旧无懈可击,“好在现在殿下已经长大了。近来黜陟幽明,京城局势稳定了许多。我等心悦诚服,皇上让您代理朝政真是明智之举。”
“心悦诚服?”端木磐似笑非笑的重复了一遍,玩味道:“那等会儿上朝,本宫做出的决议,还望丞相鼎力支持。”
梁竟躬身作揖:“幸不辱命。”
两人短暂交锋,端木磐轻哼一声拾级而上站到了龙椅边,梁竟信步走到了朝臣最前列,早朝开始了。
“众爱卿,昨日传来军报,我大梁与蛮子的战事已经打响,幸而我公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