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抽出来,道:“没事,死不了。”
张医正说死不了那就肯定是死不了,叶蔚剧烈跳动的内心终于平缓了下来,陪笑着给人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揪乱的衣服,伏低做小道:“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张太医大人不计小人过,再给我透漏两句呗?”
张医正吹胡子瞪眼的哼哼唧唧几声,才正色道:“你实话跟我说,太子是不是有什么心病?”
叶蔚怔了一瞬,才笑道:“瞧您这话说的,我们这些人哪里没个心事啊?”
“哼,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别跟我打机锋。”张医正嗤了一声,“太子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你既然知道就等他醒来试着多开解他,不然用多少药都不管用。”
“醒来?”叶蔚抓住了关键词,“您是说,太子醒来要等一段时间才行吗?”
心病是什么,叶蔚心知肚明,但是这是累累血债,是要用血来偿的,怎么能凭借空口白牙就让人放下呢。
张医正叹了口气,点点头,“殿下昏迷不醒的根本是心病,诱因是积劳成疾,加上本来底子就不好,什么时候能醒我也说不定。”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张医正面色更是愁苦,“皇上的病还没好,太子殿下又病倒了,还不知道朝堂上要乱成什么样呢。还有,你得赶紧找个靠得住的大夫,不要从太医院找,还不知道是谁的人呢。我得时时照顾着皇上那边,随叫随到,这里可能有时候顾不上。”
“我知道了,劳烦张太医了。”叶蔚烦闷的点点头,将张医正送出了东宫。
张医正走的时候还在感慨,“之前皇上病倒的时候,我还嘱咐了太子,殿下也跟我保证会好好照顾自己,谁知这还没几天,就病到了。唉,你回来了也好,我们的话殿下听不进去,你帮我多劝劝殿下,年纪轻轻就积劳成疾,以后怎么好哦。”
叶蔚一个个记下了张医正嘱咐的点,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进了东宫。
霍漪轻轻扣着桌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自己回京不到五天,城中已经流言四起,街头巷尾,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了太子重病,甚至还有人煞有介事的惋惜太子大好年纪命不久矣。仿佛端木磐已经是个板上钉钉的将死之人了。
这件事太奇怪了,一来太子体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以前称病不上朝的时候也每人在意,这次为什么闹得满城风雨?
二来,谈论皇室是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什么时候太子的身体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呢?这其中怎么可能每人刻意引导?
还有,自从自己回府之后,再也没见叶蔚回来过,皇宫活动不便,若没什么事拖住他,他不会久住。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是因为太子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