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把笑笑放在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婴儿专用纸巾。
是无香的,他特意给笑笑买的,怕孩子过敏。
他轻轻给笑笑擦眼泪,动作慢得怕碰疼她,才咬着牙把公园的事说了一遍,每说一句,声音就沉一分。说到刀螂威胁 “在小院门口堵笑笑” 时,他的拳头又攥紧了,指节泛白。
王猛听完,“腾” 地站起来,抄起门后的拖把就要往外冲 —— 那拖把是塑料杆的,拖把头是蓝色的,上面还有点早上拖地的石灰水。
他攥得杆身发白,指节都泛了青,脚往地上一跺:
“妈的!这刀螂敢欺负笑笑!我去揍死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上次绿毛来我就看他们不顺眼,这次敢动笑笑,老子非打断他们的腿不可!”
“站住!”
林凡厉声喝止他,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满是压抑的怒,胸口还在起伏,刚才在公园憋的火还没散,
“你这样冲出去,除了把自己送进派出所,还能干嘛?
他们三个人,你一个人打得过吗?
就算你打赢了,黑皮能放过咱们?
到时候他带一群人来砸店,咱们这店还开不开?
笑笑还能有安稳日子过吗?”
王猛的身子顿住了,拖把杆被他攥得 “咯吱” 响,眼睛通红,像头被激怒的狮子,声音都发颤
:
“那咋办?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欺负笑笑?
看着他们来骚扰咱们的店?
咱们就这么窝囊?
这店是咱们辛辛苦苦开起来的,每天起早贪黑,进货、摆货、看店,一分钱一分钱攒的;笑笑是你心尖上的人,凭啥让他们这么欺负?”
“当然不窝囊!”
林凡的眼神突然沉了下来,锐利得像鹰,盯着王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但拼命是最蠢的办法。要干,就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