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林安言知道嫁人尚早,但随着媒婆的一次次登门,她到底是急了。
月黑风高翻墙头。
‘机智’的林安言仗着夜色的掩护,扛着能越过墙头的长梯来到古家新买下的房屋前。放下梯子的林安言,额边大颗大颗的汗珠滴落。她回想着古玉在信件里的描述,观察过后,艰难的扛着梯子往左边围墙走去。
而后,解下系在长梯上的包袱,一步一步爬上墙头。林安言看着墙内的四合院,“还好,还好,没走错,要不可要累死我了。”
但正当她试图提起梯子,放到墙里时。失算了,坐在墙头上的林安言根本没有力气能提起来。
这一连串的响声终于吵醒了早已入眠的古玉,他悄声推开窗户,从细缝中望出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墙头危险的左右摇摆。
决定跳下去的林安言把包袱里的一袋碎银拿出来,扔到地上。沉沉的闷声昭示着脚下土地的安全,“很好,深呼吸,闭上眼。漆黑也没关系,nbsp; 然后林安言便在心中默数:一、二、三。跳!
双眼紧闭的林安言并没有等到那预想中的疼痛,反而被一个人稳稳的护在怀里。
古玉配合着林安言的动作,压低声音,无奈的喊道。“言言?”
“古玉!”
“嘘—— ”
捂住自己嘴巴的林安言,“哦哦,我小声点儿,伯父伯母在睡觉吗?”
古玉轻轻松松地把林安言抱进自己屋里,把人放到还带着余温的大**。
呆头呆脑的林安言此时只想起一件事来,她抓住准备去点蜡烛的古玉。“我的钱袋还在外面。”
“好,我这就去拿。你就坐在原地别动,知道吗?”
等把自己的钱袋揣进包袱里,林安言才来得及观察起这个自己从未进来过的屋子。
屋内装饰简单至极,除了睡觉的一张床,就只剩下窗边放着的书案和椅子。在那没有任何雕刻痕迹的书案上,却放着一张雪白的宣纸,被镇纸压着,从书案长长的垂下来。要不是上面还画着画,只当是暗夜里的一抹雪色呢。
林安言借着烛火走了过去,“你在画谁呢?这都来不及收好就睡着了吗?”
坐在木椅上的古玉没有阻止,任由林安言越过他去。
“这是......我吗?”林安言踌躇不定,手里的画像清晰可见,但却少了灵魂。画中人并没有眼睛。但林安言摸着自己的脸蛋儿,太熟悉了,这不正是她自己吗?
古玉拿着蜡烛靠近林安言,明明灭灭的烛光萦绕在两人周围。“当然,除了你,我还会画谁呢?”
近在咫尺的肯定回答让林安言的心跳都变慢了,这屋里似乎多出了一支蜡烛。太靠近了,有些灼人。
林安言不敢看向古玉的眼睛,她现在只想从头来过,重新坐在墙头选择一次。明明没有靠在墙角,她却只觉得现下的她已经避无可避。
古玉看出林安言的别扭,哑然一笑。
笑声惊醒了林安言,她往后退去,顺势把手里的画纸扔回给古玉。
古玉没有丝毫不悦,从善如流地把未完的画纸压回原处。又主动说道,“言言,你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