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事都等以后再说!”泰鸿与项禹忙去扶她。
长孙憬焕停住脚步,背对着他们许久,才缓缓侧首淡淡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如果是因为鹤离的事,那你便一直跪着,不必起来了。”
“殿下,妙音此时不敢再求太多,只求殿下将妙音也送到悔过峰上,让妙音去陪着他一起受过!无论锁骨穿钉还是冰火极型,妙音都想陪着他一起。”妙音神色坚决。
“妙音!”泰鸿与项禹齐齐低喝一声:“你说什么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妙音请求上山陪粉月一起受罚!”
“你……”
“随你。”长孙憬焕淡淡的说。
泰鸿项禹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看着长孙憬焕扔下这句话便走至云瑶之颠的背影。
妙音跪在原地,眼泪唰唰的就落了下来。
“殿下他变了。”她站起身,神色凄然的说。
“是啊,变的更冷了……”泰鸿轻叹。
“他似乎有心事。”项禹淡淡道:“让他安静安静,再从容的人也终有一天会迷惘,不要这样逼着他,鹤离有水长老看管,暂时不会有事。”
“可是我爹说鹤离不愿低头,他那又臭又硬的性子谁都说不通他,我又没法上得了悔过峰去找他,而且就算我找到了他也没用,他干脆都不听我说的,我只能在殿下这边求情,可是殿下他……”
“人各有命,强求不来,妙音,都已经二十几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项禹摇头。
妙音一听他提到自己的年纪,顿时瞪了他一眼。
云瑶之颠,位于云外瑶台的最高处,四周险山环绕,头顶三重天,脚下是似梦似幻的云海。这里,是几百年前云氏祖先留下的圣地,这里,亦是整个玄洲大地的最高处。
从云外瑶台至云瑶之巅,共有九千九百级石阶,常人无法登上,亦无人可随意进入云瑶之颠。
紫色的身影刚一蹋上云瑶之颠,四周便是一阵冷风袭来。
一个人都没有。
而对于长孙憬焕来说,二十几年来,他早已习惯这种孤寂。
自他有记忆开始,就自己一个人在皇宫的角落偷偷看着那些陌生而形形色色的人上演着千奇百怪的闹剧,而他却在冷宫一角观望着这一切,那些争宠那些谋杀暗害,那些一切的一切在幼年的长孙憬焕心里埋下了沉重的一笔。
不记得是几岁,冷宫里出现一个男人,将他掳走,逼他练功,说他是他母妃的师兄,他那时不懂,只是傻傻的跟着人学,白天被那个怪人用一阵风就抓走了,晚上,又似乎是用着一阵风将他送了回来,浑浑噩噩的,但是他很喜欢这种几乎出神出化的感觉,那时他以为母妃的师兄是个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