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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城门下出现另一道身影正疾奔而去,白暮辰俯首看了看,顷刻眉锋一挑。
傻丫头,你似乎……又要迎接一场新的人生了。
整整策马疾行了半个时辰,一路上没有任何阻碍,直到终于出了雁苏府的郊外,再越过前方的山便是扶图国与云外瑶台的交界之处,另一个方向却是去银袖国的官道,她正要向云外瑶台的方向奔去,却是忽然,一道深蓝色的身影在眼前一跃,跳到她的马头上,惊吓到了她身下的马儿,叶无澜连忙收紧缰绳向后一拉。
只见那道深蓝色的身影又向前一跳,却是竟在她眼前单膝跪地。
好不容易将受了惊的马安抚下来,叶无澜拽着缰绳在原地走了几步,才拧眉瞪着那俯首跪在她眼前的男人:“索卢尔?”
“臣下恳请公主回国。”索卢尔没有抬头,开口的声音恭敬而严肃。
叶无澜脸上并没有半分惊讶,只是坐在马上,淡淡凝视着他:“你为什么确定我是你口中所说的公主?”
索卢尔这时才抬起头看向她,须臾从袖中拿出一块刻着奇怪文字的石质圆盘:“臣下昨日在林中以暗器偷袭,顶着冒犯之罪取得公主的血,滴在这石盘之上,金盘有所反映,可见叶姑娘你果然是我银袖国遗失在外的正统血脉,十五年前失踪的长公主。”
叶无澜半眯着眸子看着他,虽然她对自己的身世已经是半信半疑,但毕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现在除非得到真平实据,否则任何人的任何话一个字都不信。
“原来昨天那人是你?这世间这么多人,你怎么偏偏就取我的血来验证?”
索卢尔依然恭敬的单膝跪地:“因为公主的样貌与女皇实在相像,臣下才对公主的身世起了疑心,昨日取血滴石,才肯定了臣下这一猜测。”
“你确定没有错?”
“臣下敢以项上人头确定,叶姑娘你正是我银袖国十五年前失踪的长公主,请公主随臣下回扶图,一见女皇,公主便知臣下此言是真是假。”
叶无澜无声的看着索卢尔,须臾弯了弯唇:“奥婷公主不是很好么?我叶无澜孤家寡人习惯了,不想再去认什么亲戚,无论自己究竟是谁,对我来说都已不再重要。”
“公主此行可是要前去云外瑶台救鹤离?”索卢尔没有就着她的话去说,但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忽然笑问。
叶无澜终于将使马儿完全安静下来,站在索卢尔面前,垂眸看着他眼中的笑意:“你怎么知道?”
“鹤离会有此一劫,皆由公主所致,而如今公主您想一个人闯入云外瑶台实在是难如登天,我银袖国早在一个月前便已收到鹤离的线报,要我们找到公主,由公主亲自带兵前往云外瑶台要人,除了这种方法,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