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倍病重,有重物以托之……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生病?大哥肯让依儿回到他身边,他自然是高兴,但是这病重是怎么回事?
来不急之想这事情的直实性,但是看着楚依的字迹也知不会有假,谁都会骗他,惟独楚依不会,不管她失忆没有,她都不会骗他!
述律平雍容的缓缓走来,见耶律德光正手里紧纂着什么站在寝宫外皱着眉,便走上前轻声问道:“皇帝,何事忧心?”
耶律德光转身对着述律平行了个礼,然后用着仅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大哥病重!”
述律平浑身一震,随即脸上又挂上了平日那镇定的面具:“倍儿病重?那就叫中原给他派个好大夫!”
耶律德光看了一会儿述律平,刚刚她身上那一震,他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听说过,半年前耶律倍在离开之前有见过母后,之后才离开上京回了东丹,没几天就去了中原。
那阵子所有事情变化的太快,他根本没瑕去想这些事,可是此时,他忽然像是明白了过来,向后退了一步,脸上寒霜一片,低声问道:“母后?”
述律平自是知道这个儿子的精敏锐利,也没想瞒他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离开之时,她轻轻的说:“无奈生在帝王家,胜者为王败者必当除之以绝后患,君王须断绝七情六欲,即使是亲情,也会伤人性命!你是君王,这契丹国的命运是你手中的,母后的做法是为何,你自当知晓!”
说罢,已转入拐角,叹息而去。终究,还是逃不过……半年来,她这个亲自绝了倍儿的生机的人,几乎忘却了那毒酒的存在,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却忘了,远在中原的大儿子,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而那个凶手,正是自己!
耶律德光走回寝宫,看着里边放着的一块他专门在自己住处供上的耶律阿保机的牌位,淡淡的叹息着:“无奈生在帝王家,所以我就要经受二十几年的磨练,所以有些人就一定要死……?”
自从做了契丹的皇帝,自从他知道了父王对他的意愿,他不再对寝宫心存芥蒂,可此时,站在这诺大的寝宫里,他却觉得寒冷……
这种身为帝王的孤独,谁会理解?依儿,我应该把你接回来了吧?……
楚依弹琴一直弹到深夜,直到身上突然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她才停了下来,见耶律倍已然睡去,笑着轻轻呼了一口气,站起身,轻轻敲着有些发麻的腿。
不知不觉中,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刚刚弹着琴时,魂魄也不知飘到了哪里,来来回回的转着,转了很多地方,却朦胧一片看不真切。
站起身走出房后轻轻的关上门,转身看向天上的圆月,后又低下头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楚依温柔的笑着,低语:“宝宝,你说你的爹爹是不是不要娘了?不然为什么已经半年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呢?如果你爹爹还在世,那为什么不来找娘啊?不过宝宝不要怕啊,娘不会不要宝宝的,娘会让宝宝幸福的过日子……”
楚依忽又停顿下来,叹了一句:“倍不是我的夫君,不是宝宝的爹爹,那也许我是被人抛弃了,然后遇到什么危险才会失忆吧……可是……”脑子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