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奇冷声怒斥。
“睿儿……”痴傻的楚依笑嘻嘻的拉着方仲奇的胳膊，方仲奇转身看向依儿的傻笑，心疼的抬手摸着她的脸。
“嘻嘻，睿儿……”楚依转身向耶律德光走去。
“依儿！”方仲奇瞪大了眼睛看着楚依：“依儿！”
“依儿……”耶律德光看着楚依嘻笑着缓缓走向自己，她抬起头忽然握住方仲奇的剑，刹时手掌心里血流出柱，可是她却还是傻笑着。
“松手！”方仲奇见状，一颗心紧张的疼了起来，收回剑也不是，刺过去也不是。
“依儿，快放开手，你伤到自己了！”耶律德光连忙握住她细瘦的胳膊，将她握在剑上的手掰开，然后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拿着别在她腰间的白色帕子包住她手上的血口。
方仲奇看着耶律德光那熟练的动作，仿佛依儿喜欢将帕子放在哪里，依儿怎么才不会痛，他都知道……
沾着楚依的血的剑缓缓的放了下来，方仲奇闭着眼转过头。
“依儿，痛不痛？”耶律德光心疼的搂着她又瘦了很多的腰，看着她自觉的靠在自己怀里，心里又酸又痛。
“嘻嘻，睿儿……”楚依抬起没有受伤没有被耶律德光握着手在耶律德光长满了胡髭的嘴边来来回回的摸着：“睿儿……睿儿，娘娘不疼……娘娘不哭……睿儿……”
“依儿……”耶律德光感慨的收紧了她，闻着她发间的香味，感觉着她身上的悲凉。
“我永远也只是一个外人……”方仲奇忽然转头痛心的笑着，痛心的看着那窝在耶律德光的怀里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楚依：“我永远都只能是你的方大哥是吗？即使他如此的伤害你？即使你因为他失去了所有的所有？”
人儿不说话，只是继续傻笑着。
“呵……”方仲奇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脆弱！他双眼近乎是看着怪人一样的看着楚依：“你明明恨着他，你明明为了他失忆，为了他受伤，到现在睿儿的事……你明明恨着他……可是你却偏偏还要依赖着他！即使我可以带着你远走天涯再也不用受折磨，你还是要在他身边？”
耶律德光放在楚依腰上的手紧了紧，抬起头看着方仲奇那仿佛是深深受伤害的表情。他不可能不自责，也不可能不反思方仲奇所说的话，可是……在他几乎因为楚依真的因他而受了这么多的伤害而有一点点动摇的时候，是她走了过来扑进他的怀里，即使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