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白袍女子疑惑。
“它的意志尚未确立，我们无法替它决定方向。”夜影缓缓道，“我们只能引导它，让它自己找到答案。”
“可它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炎刃皱眉，“我们该如何引导一个连自我都未曾确立的存在？”
“我们可以让它看到自己。”夜影道，“让它看到它曾经的挣扎、它曾经的渴望、它曾经的失败。”
“你是说……”洛璃若有所思，“我们要让它回忆起自己的过去？”
“正是。”夜影点头，“它需要知道自己是谁，才能决定自己要成为什么。”
他们绕过山脚，来到一处空旷的谷地。这里没有风，没有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屏住了呼吸。地面中央，静静悬浮着一块破碎的石碑，石碑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但大部分已经模糊不清。
“这是它的记忆。”白袍女子伸手轻触石碑，刹那间，一股庞大的意志涌入她的意识。
她看见了这个世界最初的形态??它曾是一片空白的原初之地，没有任何规则，没有任何秩序。它渴望存在，渴望意义，于是它开始模仿其他世界，试图成为它们的模样。
它曾试图成为光，于是它创造了太阳，但太阳燃烧得太快，化为灰烬。
它曾试图成为秩序，于是它建立了律法，但律法束缚了它自己，使它无法自由。
它曾试图成为力量，于是它塑造了战争，但战争吞噬了它的一切，只剩下废墟。
它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最终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深渊。
“它迷失在模仿之中。”洛璃轻声道。
“是的。”夜影点头，“它忘了，它本可以成为它自己。”
“可它已经失败了太多次。”玄无尘叹息，“它还相信自己能成为什么吗？”
“它必须相信。”夜影道，“否则它将永远停留在混沌之中。”
白袍女子收回手，意识回归现实，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它已经不相信自己了。”她低声说，“它认为自己注定失败。”
“那我们就让它看到另一种可能。”夜影道，“让它看到，失败并不可怕，迷失也不可怕。只要它愿意继续前行，它就仍有希望。”
他缓步走向石碑，伸出手掌轻触其表面。刹那间，一道银色的光芒从石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