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师父…”江林溪抿唇,还想说什么,便被萧睿扯到身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有点饿了,公主那的小厨房可有点心?”萧睿说着,挠挠头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江蔓萱见他如此说,赶忙点头,边拉着他往前走边笑着说。
“我那殿中的小厨房啊,可会做各类糕点,有桃花树,杏花糕,可我最喜欢的啊,还要属那绿豆酥了,走走走,我现在便带你去尝尝。”说着,二人的身影便已消失在了几人面前。
“皇上,我宫外还有些要事要处理,晚上就回来。”青锋说着便也离开了,此时,院中便只有了江蔓萱与秦樾以及一众宫女太监。
“若没什么事,那…”秦樾刚想离开,便见江蔓萱命所有人都先下去,并冲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接着自顾自坐到了亭子中。
秦樾只是站在亭前没有落座,静静看着她,似是询问她有什么事。
“卿师父入宫已有近二十载,但依旧如此绝美年轻呢。”江蔓萱微笑着看着秦樾,秦樾一脸淡然回应。
“是。”
“卿师父这些年苦心教导皇妹,当真是辛苦了。”江蔓萱继续说,秦樾微微挑唇。
“不会。”
“那…卿师父可有心怡的姑娘?”江蔓萱犹豫了一下终是问道,秦樾想了想,点点头。
“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可入卿师父心,想必那定是位如花美人。”江蔓萱这样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大通,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是尴尬,果然,秦樾向她投来目光,只是那目光中,并没有诧异与不解,反倒是绝对地冷静。
“好吧,那朕明说吧。”江蔓萱轻叹一声,在心中酝酿了许久的话终是脱口而出。
“其实朕心怡…”
“皇上。”秦樾忽然开口,江蔓萱半句话被憋回心头,有些纳闷地看着他。
“皇上可记得幼时想送在下的那个香囊?”秦樾轻缓开口,江蔓萱愣了愣,点点头。
“记得,但是卿师父并没有收下。”话至此处,似是有些失落,而秦樾则是侧过脸去,看上去依旧淡漠,但眸中却有了一丝怜悯之意。
“香囊,应当赠于有心之人,那么香囊中的香料才能发挥其极致的味道,沁人心脾,使人甘心将一生相托,这样,于人,于香囊,才是真正的值得,相配。”秦樾说着,缓然抬步朝花园深处走去,唯留身后的江蔓萱一脸诧异与悲伤地看着他。
“卿师父,您心中所装之人,其实,其实就是皇妹吧?”她此话说出,见秦樾身子明显一怔,接着便继续抬步,银发在风中飞舞,背影略显寂寞苍凉,只是留下那淡淡一句。
“在下愿收的,只有长公主的香囊。”
此话一出,只觉得心酸,因为自始至终,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个骗局,却又不知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