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已散尽所有家仆,江家也只有我同这一儿一女,宁儿和林溪安好便可,至于我,项上人头一颗,剥皮抽骨随他们吧”江丞相这样说着,萧睿却沉默了,片刻后,他终是点点头
“何日启程?”
“大婚当日,这些天因太子要大婚,城门那边侍卫太多太过危险,成亲那天,侍卫们应当也想凑凑热闹,到时。”
商量完后,江丞相嘱咐萧睿,让他先不要告诉江林溪,免得她到时死活不走非要陪着丞相,但好在,他早已说通江宁,到时他们二人带着江林溪走应当就没什么问题了。
又寒暄了些其他,萧睿不知怎的就想起江丞相口中那被诛九族的挚交,他随口便问出
“喔,我那挚交啊,他是在南边的南安王,是皇帝的亲二哥,生来性子温柔,善良非常,且自幼便不喜争权夺位,深受百姓爱戴,当年皇帝继位,因嫉妒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且担忧他功高盖主,所以便胡乱安了个他蓄意谋反的罪名,一日之间端了整个南安王府”丞相轻叹一声继续道
“当时我亲自带人想去相助,看到的却只有遍地尸骨,真的是太惨了,他的夫人,老母,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子都死在乱刀之下,不过好在,听闻他最年幼的那个儿子被一高人救走,自此便没了音讯,虽然这些年我一直在命人寻找,但。”江丞相说到这时,无意间看向了萧睿,只见萧睿面色苍白眼中尽是复杂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了。”江丞相一愣,萧睿张口问道
“他那小儿子。”
“我记得应该叫夜经寒吧,因为那是十六年前的事儿,所以其他的可能记不是很清楚”丞相说着,端起茶盏
萧睿搁在桌上的右手微微一颤,他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就在这时,书房的门从外忽的推开,丞相手一抖,茶盏从中脱落。
“宁儿,你怎么了?”丞相颇为责怪地问道,只见江宁略显紧张地侧过身子,江林溪探出半张脸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爹。皇后送的玉镯,好像有点。难取啊”
丞相在尝试了好几次,依旧无法将玉镯从江林溪手腕上褪下,似乎每扯一下都会使得江林溪惨叫一声,片刻后,她纤白的手腕上出现几根细细的类似红色线头的东西,一头深深嵌入她皮肉之下,另一头似与玉镯融为一体。
“这是什么啊。”江林溪声音有些沙哑的拨弄着那些红线似的东西,每碰一下,都会有一种明显的痛楚,萧睿将她的手一把扯过,一言不发却双眉紧蹙。
就在这时,清风道长与锦央在花园中散步时顺道走了过来,看到此景锦央不禁低呼一声望向清风道长
“师父,这是。”
“这是巫族的血毒术,是由一些物件中下了草蛊,而所谓草蛊,乃是以毒草为引所做的蛊术,佩戴这些物件的人将被施术人攥住性命,而且,一旦佩戴,不少条胳膊是无法摘下的”清风道长说着,蹙眉抬头望着目瞪口呆的几人
“这镯子,是谁送的?”
“皇后。”江林溪面色惨白,萧睿将今天在皇后那所听所言讲给众人,表示自己还是没有赶上阻止江林溪,江宁听罢,转身便要出府
“你做什么?”丞相心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