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顾父站在楼顶，双手已经搭在矮墙上。
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让人一看就知道他马上就要跳下去。
“这……”
深深地盯着照片里的某处，顾夜寒脸色猛变，脑子里的混乱还没有清理好，就接到助理发来的第二封邮件。
这里文档里是顾父跳楼时连续拍下的几张照片，他的动作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要跳楼，然而却都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
“不，不对。”
将几张照片放在一起，顾夜寒眼睛眯了起来，脑子里迅速闪过当年他得知父亲跳楼身亡时的一切消息。
外界都认为顾父是被厉静怡逼得自杀而亡，他当年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这几张照片，暴露出了一个非常不正常的地方。
父亲跳楼的时候脸色一直很平静，在其中一张照片里，父亲仿佛在跟一个人说话一般，低着头眉头紧皱，就像是……
在打电话！
“立马！立马将当年所有的视频和照片收集起来发给我！”
没有一丝犹豫，顾夜寒神情沉重地拿出手机拨通，低沉道。
“是。”
凌晨，卧室里灯光未打开，只有些许夜光透过纱帘照射进来，落在男人身上。
顾夜寒躺在**闭着眼睛，虽然脸色平静，身上却散发出一道强大又沉重的气场。
良久，卧室里回响着男人呢喃着什么的声音。
清晨，阳光刚照进卧室里，顾夜寒猛地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起身换了身衣服离开房间。
昨夜他一夜未眠，一直在想那张照片。
父亲死前真的和谁打了电话？那个人，又会是谁？
因着顾父从顶楼跳下时将手机放在了身上，手机被摔成碎片，自然没有被当成遗物领回。
这么多年过去，当年手机上的通话记录也早已经消失殆尽，根本查不到任何痕迹。
“砰！”忽然，一楼房间里传出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什么事？”看着害怕不已的佣人，顾夜寒眉头一皱低沉道。
做错事的佣人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弹，一旁的樊子林见这情况，连忙解释他们正在大扫除，不小心撞倒书本才发出了响声。
听到这话，顾夜寒烦躁的眼神被平静覆盖，侧过脸准备继续思考，在看到某样东西时怔住了。
“拿过来。”
盯着那熟悉又略微陌生的东西，他抿了抿唇低沉道。
那是……
——
好痛，头好痛。
迷茫地看着面前一片漆黑，林芊芊痛苦地捂着头，为什么她会这么难受？
“嘶，痛。”
紧紧揪住被子，她咬牙切齿地深吸口气，嘶哑着声音睁开眼睛，看着这不太熟悉的房间，眼里满是疑惑。
“芊芊！你总算醒了！”下一秒，杨雨欣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
林芊芊微微偏过头，见到好友这模样，脑子里的记忆渐渐回拢，她昨晚好像和他们闹翻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