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让自己闭嘴不言，不然受伤的只会是两个人。
不过道歉还是要道的。
她拉着小圆凳子往他跟前凑了一点，这样就成她仰头看着他了，像是情侣之间的小小打闹。
她笑盈盈地盯着他：“你别生气了，是我做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顾夜寒不说话。
道歉原多少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啊，这样说一嘴谁不会呢？
顾总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只是想听她多说说话，想听她再跟自己服软。
林芊芊也惯会察言观色，看他不说话，就知道他肯定是不满意自己的道歉。
于是又说道：“怪我，这件事情都怪我。”
她又凑近了一点，盯着他的眼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只有三四十厘米了，只是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没有发现两个人的距离，这样的近。
“怪我有两三个小证据就直接说你是嫌疑人，怪我直接就怀疑你是伤害了奶奶的凶手，没有听你的解释，所以你不要生气啦，原谅我这一次，把我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计较好不好？”
林芊芊眼睛弯弯笑吟吟的，可爱的紧。
顾夜寒轻咳了一声：“你……”
“嗯？”林芊芊突然把手扶在了他的膝盖上，侧头盯着他的眼睛，找到他的眼睛跟他对视。
然后轻轻地晃了晃：“原谅我好不好嘛？别生气了？”
膝盖上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从膝盖一直传到头顶，又从头顶传到心口。
就像是微微的电流，将他的四肢百骸都电得酥麻。
偏偏始作俑者还没有发觉一脸无辜地盯着他看。
被她的眼神盯的实在是感觉浑身在发烧，他自诩不是什么自制力差的人，可是此时此刻却有一些难受。
传到四肢百骸的电流带着滚滚的火席卷上来，他的心脏将它烧的一丝都不剩。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的手又扶着他的膝盖晃了晃，顺着还将胳膊肘放到了他的大腿上的时候，顷刻之间崩散。
他想镇定的忽视大腿上传来的触感，保持着他冷冰冰的面具，可是却失败了。
于是顾夜寒往后靠了靠，让她的手肘离自己的大腿远一点：“那我就先原谅你三分之一。”
“才三分之一啊？”林芊芊表情有些错愕，随即不满地嘟哝了一声，“小气鬼。”
顾夜寒有些想笑，终于找到了理由把她的手拂下去，换他开始找自己的场子的时候了。
他用一只手轻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你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让我原谅你三分之一，已经是很不错了，其他的还要看你自己的表现。”
林芊芊语塞，有些殷切的伸手捶一捶他的腿，笑得一脸谄媚。
顾夜寒却能从她表情里面看出了装模作样的成分。
有趣。
只是一下一下的捶腿远比刚才放在他膝盖上的时候更难受，顾夜寒面具有一些龟裂，神色也有一些不自然。
于是他不著痕迹地把她的手推下去，然后道：“若是你现在闲着，可以去给我摩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