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大白了，可是公司的所有权还在顾夜寒手上，她一向就是那种别人不说还她东西，她也不好意思要的人，这种活让她怎么开口？
毕竟当时跟他签协议的就是她，说把公司让出去的也是她，就因为自己的奶奶不再是杀人凶手了，就能够免费的让别人当劳动力吗？
她落不下那个脸来。
林振义看出来她的不对劲了，问道：“你在犹豫什么？有什么话使你不能讲的。”
林芊芊咬牙：“当时公司的漏洞很多，我没办法，我就把公司交给了其他的人，等过两天再要。”
她不敢说她不敢要也不好意思要。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的粗心大意造成的，都是她不小心办事。
林振义反而没有怪她，只是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没有人能救得了它，你把它给别人拿了多少钱？”
林芊芊低头：“还没讨论价格，打算问问你的意见。”
这个公司其实漏洞十分的大，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救得了，林振义当时也已经放弃了，基本上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医不好就扔了吧。
所以对于她的决定，林振义谈不上生气，只是有些惋惜。
“那你好好谈个价钱。”林振义道，“等你的好消息，女儿。”
他最后的那一声女儿，让林芊芊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她有些难过，不知道多久了，林振义才叫了她一声女儿。
她怎么会不渴望父爱？小时候跟父亲的美好的过去，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惋惜，她怎么又不想挽回呢？
于是她低声叫了一句：“谢谢你理解我，爸。”
她低头走出了门，忍住眼里的泪水，不让别人发现而嘲笑她。只是等她回过头的时候，发现林振义正在凑过头去跟林婉儿说着什么，连眼睛都笑没了。
她心里突然凉了一下。
这才是父慈子孝的样子，而不是她这种。
她心里难受的要命，难受的是她发现是她自己以为的跟父亲关系缓和其实是人表面上的，其实林振义大概率的是想通过她把公司卖个好价钱。
而林振义本来应该跟林婉儿母女有什么隔阂，可是此刻却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温柔的要命。
她又心酸又难过，而且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样以合理的方式去跟顾夜寒开口，说公司的事情。
林芊芊有些苦恼能锤自己的头：“我一天天的都干了什么破事情？我好笨，啊啊啊啊啊！烦死了！”
正在她垂头的时候，顾夜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接了之后电话里就传出他的笑声，低沉又好听：“怎么了？林小姐。遇见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要你自己捶自己的头发泄呢？不顺心就跟我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