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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前的事，你记到了现在吗？”林芊芊道，“那个时候你确实是私生女，骂你私生女，我也没说错什么吧？后来你不是摔了我的玩具，狠狠地报复回来了吗？”
林婉儿开始不说话了。
她知道可能是她大题小做，她此时此刻眼里的所有的恨，在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看来，不值一提。
可是私生女这个词是她这么多年的心结，现在说一句只是无心之失就可以了结了吗？
不可能。
林芊芊不理解她，她不理解林芊芊，两个人互相在误会之中长到了这么大，这样的仇和恨已经不是一两句就可以说清楚的了。
“没关系，你不需要知道我以前有多恨你。”林婉儿道，“你只需要知道再过不久，你就会有多恨我就行了，或许你也恨不起来了吧？毕竟死人，怎么恨我呢？”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大笑了起来，她夸张的笑声在狭小又逼仄房间里面回**，刺的人耳朵发疼。
林芊芊皱眉，她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该害怕，可是面对着林婉儿，她只觉得厌恶和烦躁。
“你别笑了，笑得人烦死了。”她冷冷道，“笑得像个不知道停的下蛋母鸡，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
她这句话骂得确实有一些狠了，林婉儿突然梗了一下，笑声戛然而止，随后又面露凶光地盯着她，晃了晃，手里拿着的刀。
“你不知道害怕吗？”林婉儿道，“如果我要拿刀在你脸上划几刀呢？你不害怕吗？我要拿刀捅你几下，你不害怕吗？”
林芊芊面无表情，面对着别人，她可能会害怕，可是面对着林婉儿，他就想临死之前再嘴硬几句，再说几句让她生气的话，她生气，她就开心。
“我害怕什么？害怕的不应该是你吗？你难道真的能承担得起伤害了我之后的后果吗？你自己心里面难道没有想过吗？”
她冷静地一字一句地陈述这个事实，她来之前给顾夜寒发了消息，顾夜寒就算再忙，他也能发现自己不见了，他发现了之后，就算他那个时候没有活着，林婉儿也会跟她一起出事。
本着跟敌人要同归于尽的原则，林芊芊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
大概是林婉儿的样子像极了个纸老虎吧。
林婉儿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拿着刀随便的乱挥，头发全部都披散开像一个十足的疯子，一刻不停地在重复一句话：
“你为什么不知道？害怕你现在不是应该怕我吗？你不是应该哭着求我吗？你为什么不害怕？！”
林芊芊觉得她吵得要命，一句话都不想听她说，索性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林婉儿却突然安静下来了，突然开始一句话不说了，气氛沉默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