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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测这个叫秀禾的应该是不知道夜无殇就是堂堂南越国的太子,可是……秀禾对待东家的态度也太过于尊重了吧。
就好像格外害怕这个东家一样,生怕自己有哪点做的差强人意惹她不快。她看着并不是很可怕啊。如果他看着不可怕的话,那就是夜无殇这个身份很可怕。就算是知道东家是太子,也不过这样对待吧。难道夜无殇这个东家,还有什么另外让人震撼害怕的身份吗?
凤鸢走过以后,那个掌柜的男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红肿的双颊,眉头紧皱,一脸的不悦:“秀禾,这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奶娃娃罢了,你做什么这么怕他?”
“爹,你不知道。”秀禾盯着凤鸢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久,声音惆怅:“这折衣的东家千变万化,他有千万张脸,可唯一不变的是他的性情,如若有人背叛他……是绝对活不过明日。”
“他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枚粉色的珠子在谁的手中,谁就是折衣的东家。”秀禾甩了甩袖子,伸手拿出了一张纸。
上面赫然出现一颗粉色的珠子,上面穿着金丝线,和刚刚凤鸢拿来的那颗珠子几乎丝毫不差,旁边的男子不由感叹这精湛的画工。
怪不得秀禾从第一眼见到那颗珠子便赶了过来。那个被秀禾称作爹爹的男人摇摇头离开了,只剩下丫鬟和秀禾两个人。
秀禾沉默了一会突然出声。“阿白,河那边传来什么消息没有?”
丫鬟叹了口气,眉头皱的很深,压低声音靠近秀禾道:“最近河上没再飘来纸鸢,孔明灯也都是附近前来求愿的百姓所放。”
“你说,东家是不是觉得我办事不利,才没留下上楼一叙。”秀禾心不在焉的问道。
阿白怕秀禾乱想,只能哄骗着秀禾往好的方向去想:“娘子莫要乱想,也许东家只是觉得没有什么消息就不用上楼一叙,娘子已经为折衣效力这么多年了,东家定能体恤娘子的,这消息也不是娘子说收就能收到的。”
“是啊……也不知是我本不能收到,还是该我收到,而我未曾尽心呢。”秀禾轻笑,眼神惆怅:“我是尽心了,可旁人却又只能看到结果,若是觉得我未曾尽心呢?”
那东家……是否还会留着她呢?恐怕她的大限应当很快到头了吧,东家从不留无用之人,这是她从进折衣就已经了解到的,未曾想过有一天消息会从她这中断,而她守着折衣这唯一一环,却没有能力去了解缘由。
也不知东家下次再来,会是用的什么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