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凤府不过几天,青竹已经不下数次觉得这个凤家大小姐的性格当真是好,一点也不像传闻中那样,传闻中的大小姐张扬跋扈,目无尊长,欺凌幼小,她当时觉得太子殿下相中了这个凤家大小姐不过是看中了凤家滔天的权势罢了。
可是如今看来,太子殿下应不只是看中了凤家滔天的权势,大小姐这个人,太子殿下应当也是看中了。
本意并不想来伺候这个张扬跋扈的凤家小姐,可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待下去之后发现,伺候这个凤家小姐,可比伺候太子殿下来的轻松惬意多了。
还不用抱着随时被杀头的风险。
“青竹锦记大小姐教诲。”回过凤鸢的话以后,青竹立马又要给凤鸢行至跪拜之礼,这一次又被凤鸢着急忙慌的拦了下来。
这一次凤鸢的神情有些认真,冲着青竹难得摆起了自己大小姐的架子,认真的训斥青竹:“青竹,虽说明面上你们都是伺候我的,可是像在这种只有我们的场合你不用对我行跪拜大礼,除非是在那种比较端重,需要讲规矩礼仪的场合,否则你就不用跪我。”
“我与你约同岁,本就不该受你如此大礼,只是投胎之时会选了一点,生在了有权有势的凤家,若非如此的话,你我皆都一样。”凤鸢勾了勾嘴角,那笑容虽不够温厚端庄,却足够艳丽明媚。
大多数这全都成的女子,只要生在了有功名傍身之家或勋贵权势之家,大底都是对下人奴仆趾高气扬的,哪怕是对待下人奴仆,温顺公检的女子,在内心里也是觉得奴仆下人低他们一等,绝不会有人像大小姐这样想的。
青竹很是震惊。却很快把这么震惊隐藏了下去,随即小思便打好了上等厢房请她们过去,凤鸢走在前面,青竹和香儿则跟在后面,两人都若有所思。
青竹为人细致,且当惯了太子殿下的身边的奴婢,自然是行为举止都带有皇家奴仆的风范,在凤鸢进去之前,青竹便先进去率先侦查了一番,等到发现屋内无碍之后,才又到门口将凤鸢接了进去。
凤鸢刚想做到靠近窗边的木凳上的时候,青竹连忙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替凤鸢又将木凳擦了一遍,擦的干干净净,甚至透出了点光泽以后才让凤鸢坐下。
青竹这些看似细小却入微的举动全然已经被凤鸢记在心里了,到底是东宫身边的人,虽半点不通文墨,可是言语中却不失满腹诗书才能说出的逻辑通顺,做事情仔细谨慎,也真是她自己好眼光。
能从太子殿下的身边讨来了这么一个即可心又让人放心的贴身人。
她很是满意。青竹的声音过于清澈,以至于凤鸢听的都有些不太真切了,她缓慢有一些郑重,似乎是在宣誓着什么一样:“大小姐可以这样想,但是作为奴婢的我,不可以没有礼数的做一些逾越之举。”
“经这几日和大小姐的相处,青竹已经知道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了,大小姐放心,青竹一定对大小姐说的话言听计从,带小姐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尽管吩咐即可。”青竹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真诚的意味,仔细看她的神情都带着一种庄重肃静。
凤鸢自然是相信青竹的,她扬起脖子微弱的点了点头,失忆让庆祝和相爱做到一旁,和他一起透过窗户观看外面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