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面前的是何许人也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就是她要来接的弟弟凤戾。
这倒是奇怪了,刚刚明明看到马车已过去了,怎么他竟不是独自回府,而是过来寻她了?他怎么断定自己就在这间茶坊上?
看来她这个弟弟确实如传闻一样。有些让人琢磨不清难缠的很啊。凤鸢并未起身,反倒悠闲雅致的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神情自然,捎带带有指责的道:“看到长姐,就这样和长打招呼的呀,你不能说没被养在爷爷跟前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没规矩。”
男子冷哼一声,眉眼处多是对凤鸢的厌恶:“我不过只是枉有一个姓氏而已,还真用不着你抬举我叫你一声长姐,我这个常年在神女峰学习的弟子,怎么配呢?”
“你一日姓凤便一日是我们凤家的人,身上亦是流淌着我们凤氏一族的血脉,何来枉有一个姓氏而已。”凤鸢眉头紧皱,有些许生气。
虽说,爷爷一直把他养于神女峰,从未尽心不假,可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能将它养在神女峰,让他无忧无愁的长到现在,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
像她,虽然爷爷尽心尽力,可是依旧要出去征战,将她遗留在家,所以她才受尽了凤清儿的各种折磨,甚至因此断送掉了性命,她才代替了真正的凤鸢。
“用时便能想到我这个被养在神女峰的庶子了?无用之时,也没见你们一个人送去一句关怀,现在开始舔着脸说不管如何我还是凤氏的血脉了。”男子冷眉冷眼的,言语之中尽显着不屑:“我就知总有一天你们会上赶着来求我入府,我虽为庶,确是他膝下儿子唯一的长子。”
他长袍而立,眉眼处甚是清冷,双眼虽妖媚可是看着却无情的很,凤鸢仔仔细细将这位自称是唯一长子的凤戾狠狠的打量了一番,才道:“自古以来庶从不可越嫡,哪怕我不是男子,可我女字前面那个嫡,就足以压你一头。”
凤鸢本不想如此抨击他的,可是此时若是不压一压他的威风,他还不知道要进府中翻出什么风浪呢,现下就如此目中无人,蛮横至极,而且对政府和爷爷执念颇深,恐怕爷爷说要捏的这枚棋子,并不是听话之辈。
而她想要好好对待这位弟弟的心思。大概是要收回去了。
“自古以来,女子便不能成事,我早已看清了此中的事实缘由,不然为何神女峰多是女弟子,可却无一人可以动摇我的地位,如此看来女子总是比不得男子。”凤戾用那双眼睛紧紧的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