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很害怕出错，所以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她小心翼翼的低着头朝着凤鸢问：“不知小姐是否还有何事想要吩咐奴婢？”
她害怕到都没有直视过凤鸢一眼。
虽然在锅灶前听说过此次来访的客人长得像天仙一样，她也正是好奇的年龄，想要抬头好好看看面前这个被其他姐姐称作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
可她真的不敢。
她将托盘放在膝盖处，头垂得很低，凤鸢突然有些心疼她面前这个女孩，她将手放在女孩的肩膀处，明显能感觉得到杏花的肩膀突然僵硬了起来，凤鸢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声音也莫名其妙的柔和了起来，“不用总低着头，抬起来给我看看。”
她害怕吓到面前这个本就拘谨的女孩。只是在这女孩的面前走上一圈，就知道这女孩一定不是一等或二等丫鬟，肯定是被抓来上茶的，这名作杏花的丫鬟身上一股浓重的柴火和菜香味，对比菜香，确实柴火味更重一些。
肯定是在厨房烧柴火的粗使丫鬟。
杏花颤颤巍巍的将头抬起，也算是圆了自己的愿望，正巧扫了一眼凤鸢，也算是看到了凤鸢的长相，可是她的眼神却不敢在凤鸢的脸上停留，有些别扭的将眼神看向别的地方。
凤鸢觉得这个女孩甚是有趣，都让她抬起头来了，居然还将目光移向别处。
就打趣一样的问道：“是我太丑了吗？你都不忍直视。”
杏花一听这话，心中的那杆秤立马掉了下来，连忙谨小慎微的跪在地上，朝着凤鸢磕头，眼角的泪滴顺着脸颊就落了下来，真诚的道歉，脱口而出：“是奴婢不好，奴婢的眼睛不该瞧着别的地方，只是觉得小姐的容貌惊为天人，不敢盯着小姐一直看。”
凤鸢没想到自己只是打趣的一句话，却让面前的这个女孩如此的惊恐。
心中便更同情起这个女孩了。
“没事，还能比你们贺少公子纳的妾室还好看？”凤鸢虽然也不想拿自己和灵儿相比，可若是不这样，又怎么能自然的将话题引到灵儿身上好打探一些能用的上的讯息。
这女孩儿看着就是不会说谎的人。
所以从她下手是她当下最好的选择。
“奴婢虽然愚钝，可也知道小姐怎能和灵姨娘相比，灵姨娘的容貌在府中已算上乘，可比起小姐来，只能算是很普通了。”
杏花虽然年龄小，可一直在贺府生活，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