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偌疑沉下眸子,似乎是将凤鸢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记在了心底,暮然间她抬起头看到面前女子这一副风华绝代的容颜,又在心中不禁感叹。
像凤姑娘这副容貌,还有有着如此高雅的性情,做什么事情手起刀落,毫不犹豫,是绝对配的上从年少时就战马金戈的太子殿下。
不知不觉间陈偌疑就将凤鸢和夜无殇带到了最大的厢房门前,陈偌疑自然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所以很快就退了出去。
夜无殇那高大威猛的身躯越过凤鸢直直的进入了厢房,凤鸢也跟在他的后面进去了,还小心翼翼的顺手将木门关上。
进屋子里的第一件事,夜无殇就将自己身上那副沾染着血水的铠甲给脱了下来,他那修长的大掌先是将上身的盔甲给卸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丝制衣袍。
“太子殿下,贺家除了贺州一人参与陈将军设局邀功一事,其余人都不知晓此事。”
凤鸢逼迫自己将脸转向一边,不再看随意卸甲的夜无殇,只是那甲片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凤鸢的耳边萦绕不停。
见夜无殇没有回答她,凤鸢又着急的解释道:“当真是没必要发落贺府一家,他们都是极为可怜的人。”
“你以为本宫是因为他们参与陈将军设局邀功才要发落贺家?”
夜无殇拿着盔甲的手突然顿了一下,随即又将最后一块甲片丢在地上,过了半响凤鸢才有些疑惑的开口:“难道不是吗?”
男人冷笑一声,向前两步,那充满压迫力的身体倾向凤鸢,将凤鸢逼着连呼吸都不敢了,他才缓慢的将身体站直,低头将自己腰间的那枚玉佩整理妥贴。
缓缓开口道,他的声音很沉,像是击鼓练兵一般厚重:“凤鸢,本宫是觉得若是晚来一步,你就要死在贺家了。”
夜无殇身上那股沁人心肥的弹木香气一直萦绕在凤鸢的鼻尖。
说来也奇怪,凤鸢似乎对别人身上散发出的香气都没有任何感觉,却唯独对夜无殇这身上散发出来不太浓烈,甚至也说不上是香气的檀木香格外的喜欢。
“太子殿下若是晚来的话,我应当也不会死在贺家……毕竟凤戾在我旁边。”凤鸢有些迟疑,眸子微垂。
“凤戾?”
夜无殇眼眸微微抬起,在凤鸢的脸上稍作停留,凤鸢以为夜无殇也是听了神女峰对凤戾的那些传言,所以她急忙为凤戾解释道。
“我觉得外界对他那些传言定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