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鸢的脑海里突闪过夜无殇那没有一处好地方的前胸后背,心中难免有些疼惜,毕竟自己身处这盛世繁华,平安喜乐的国家,是夜无殇这么多次以命相搏拼来的。
她值得这么多人对他崇敬。以往总觉得他傲慢无理,虽得他指点几次灵根,发觉他是比平常人与众不同了些,可还是觉得他那阴鸷怎么样和性子不太讨喜了。
如今想来,十几岁本该和孩儿同嬉笑玩乐的年纪,却要承担起上阵杀敌的危机,他变成如此阴鸷漠的模样也属实很正常。
“也许是和爷爷见面的次数太少,他……从未和我讲过他征战沙场时有没有遇到过危难,也从未和我讲过太子殿下的任何事情。”凤鸢突然觉得自己对夜无殇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的了解,还没有一个旁人来的多,属实有点对不起和他名义上的这场情分。
也有点对不起他送的这个紫灵手镯。“也许是因为你的家世显赫,见到太子殿下实属正常,你爷爷不想让你因为他在沙场上很辣无比的这些事情告诉你以后,让你与他见面多了几分畏惧。”
陈若疑的声音轻飘飘的,就将这么多年凤衍从来没和凤鸢讲过太子殿下的事情找到了一个极好的理由。
“或许吧。”凤鸢摇了摇头,她本不该过分的疼惜谁,每个人生下来就有自己的使命,可能夜无殇这一世的使命就是征战沙场,为南越国铸造一个稳定的盛世。
就像她上一世注定要被最亲的人陷害,注定要日日活在被人背叛的痛苦中,就是因为经历了这些别人都无法经历的磨难,她才可以得到今日重获新生的机会。
这段沉重而悲痛的话题,因为白荣带着两位长者的到来而暂时停止,白荣把两位年长的老人带到一处坐下,就将自己手里的精致盒子摆到贺少夫人和凤鸢面前打开。
里面便是这酒楼的地契房契,看完这些以后凤鸢便满意的开口道:“需要我先付你多少作为定金?”
白荣没有想到凤鸢一介女流,竟会如此果敢,他憨笑一声看向旁边的贺少夫人,眼眸中略带深意:“刚才一直未敢将自己知道陈姐姐就是贺少夫人的事情说给二位听,就是怕二位对白某新生芥蒂,如今看来是白某心胸狭隘了些。”
“此次有贺少夫人这等在城中一顶一好名声的女子在此作证,白某无比放心,姑娘择日带着全额银钱过来,我们一手交银,一手签字画押。”
“好。”凤鸢干脆一锤定音,将自己荷包中仅有的50两银票放在了桌子上,“既然白公子如此仗义,我也不能坏了规矩,这50两不管够不够,都当做我付你的定金了。”
将银子放下以后,凤鸢拉着贺少夫人去到那两位长者面前取了一份契书,“这一份契书我带回去考量一下,不知白公子可有疑义?”
“无妨无妨,凤姑娘尽管带走就是。”白荣苦笑着回答已经将那份弃书塞入自己秀中的凤鸢,他若是不同意,这姑娘难道能再把契书还给他?
估计给他的这50两大概就是觉得若是不交定金,就没资格拿这份契书。
出了这酒楼,为了掩人耳目凤鸢和贺少夫人决定先不回贺府,随便找了个地方开了间包厢就坐下了,招呼小二去上菜的时候凤鸢才开口问贺少夫人:“姐姐,如今还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