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屋走去,只是刚推开小门,就看到直对面那张精致的木**静静躺着的银发青年。
夜君逸赤着身子,浑身的伤口都被绿色的,叫不上名字的药草遮盖,如此看来,硬闯结界所伤的似乎是全身上下整体的,右眉上的金色小梅花依旧散发着淡淡金光。
“夜君逸……”凤鸢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进去,虽然说他全身基本都附着着药草,但怎么样也基本没穿,如此贸然过去,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
“都这种时候了,你在想什么啊?”胡鹤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出来,这小家伙和他爹都和幽魂似得神出鬼没,不过这次,凤鸢没有被吓到,也没有去看,只是怔怔地望着**的夜君逸。
“别说他现在浑身被药草附着,就算真能看到什么,现在也不是顾忌这些的时候吧,而且我刚才听小蝶侍女们说你是容乾国的凤姑娘,也是未来的太子妃,想必早已行过夫妻之礼,所以又何必在乎这些呢?”胡鹤此言一出,凤鸢立刻投来了震惊至极的目光,而这次,不仅是她震惊,就连后来进屋的胡霆也是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你说什么?我不是太子妃……”凤鸢半晌才从喉咙里卡出这句话,却见胡鹤意味深长地抿唇一笑。
“但是你们相处这么久,看他对你的用情也绝对不一般,所以之前也肯定发生了什么,对吧,姐姐。”胡鹤看似是在询问,却更像是用了肯定句。
凤鸢扶住自己眼看着就被惊掉的下巴,眼睁睁看着胡鹤被身后的胡霆一把拽过去。
“你这小子在说什么?谁给你教的?从哪儿学的?”胡霆表现出了一个父亲对自己早熟儿子莫大的惆怅与担忧,胡鹤嘟起小小的嘴。
“爹,我不小了,这些事情是应该知道的。”胡鹤说着,胡霆却用手指在他额头弹了弹故作生气。
“你怎么就不小了?今年才不过四十多岁啊,要知道你爹到四五百岁时才知道这些事情的,你这个家伙以后可不许与乱七八糟的人胡学一些……”
之后的话凤鸢没有听清楚,因为她已经缓步走到了夜君逸床前,低头看着那床榻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的倾世美男子。
还记得初见夜君逸之日,他骑在骏马之上,银色的发丝飞舞在漫天白雪中,显得绝美如画且威风至极,可是如今,他却只能失去意识躺在此处,犹如一具还有气息的尸体,浑身伤口,只剩痛苦,而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
“他刚才在昏迷中还叫着你的名字,应该是刚才你尖叫时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豁出性命赶来……”胡霆在身后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