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鸢如此想时,不禁轻叹一声,理应来说被莫名其妙卷入这种怪事她本来可以摆烂的,但是却不知为何,对夜无殇的情愫十分微妙,因此,那真的是令人难过的梦,虽然没有确实发生什么,梦境也只是那短短的一刹那,可是那种实打实的真实感,触手可及却又立刻消失于指尖的无奈与失望,却是令她无比窒息。
“真好。”身后轻轻拦腰抱住自己的夜无殇忽然道,凤鸢没有转身,也没有将脸颊撇过去,只是双目闭着淡淡问道:
“好什么?”
“我要做爹了。”夜无殇说此话时似乎是在呢喃,很显然他已经接近睡着,可语气中的笑意却是怎么样也抑制不住,凤鸢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将轻叹变成了一句。
“好好睡吧,辛苦你了。”
几天后,夜君逸回来了,带着一身的荣光与骄傲,以及那战争过后的疤痕与还在冒血的伤口,他高坐于马上,沐浴着万民感恩敬仰的目光,在黄昏的夕阳中缓步走来,他身边的安亭将军虽然也有着伤,但明显没有他重,后来凤鸢得知,白夜君逸是在最后一场战役中,被人从后偷袭,一刀刺穿了其后脊,不过好在没有伤到其内脏,不过依旧是失血许多,是随行军医想方设法才将他的命保住。
“微臣还清楚的记得,当时二爷身负重伤,却还是跃上马背,挥剑斩落无数敌军头颅,洒血之时更令对方闻之色变。”随行的军医是宫中的孔御医,是资深老御医,也就是为凤鸢把了喜脉的韩御医的得意门生,今年二十出头,生的白白净净,似有传言说他似乎与凤鸢身边的小兰是青梅竹马。
凤鸢坐在席上看了看这位孔御医,黑发整齐盘于头顶,一袭白衣,看上去温温柔柔文文弱弱,似是面色有些苍白,看着略显虚弱,一双杏眸中尽是淡然。
“小兰,你们是青梅竹马啊?”凤鸢侧过脸去,以极轻的声音问道,站在身后的小兰听到凤鸢忽然这么问,不觉一愣。
“是一起长大的挚友兄长,他爹与我爹是世交,只是后来家乡发生瘟疫,我们的父母都不幸死去,是他拉着我的手,从垒垒尸骨中爬出,一步一跌地来到皇都……”小兰说到这儿,不由得朝太子身后的扶辞看了一眼。
“不过小兰很幸运,遇到了正在出巡的太子殿下和二爷,在二爷的帮助下,孔哥哥成为了韩御医的弟子,一切终是回归了正轨。”凤鸢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这句话时,目光要看向扶辞,于是也朝那边看了看,小兰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轻声继续道:
“那天我见得第一个人其实是扶辞大哥,他将我和孔哥哥从拍花的手中救下,那时,他才不过十四岁。”小兰说到这儿,脸颊忽然泛红,这红的十分突然,使得凤鸢立刻愣住,再看向扶辞那边,他似乎也感受到了这里投来的几道目光,转头来看时,发觉凤鸢和小兰都在瞅自己。
只是两个人的眼神不同,一个是含情脉脉充满温情,而另一个则纯粹是八卦打量了。
“怎么了?”后知后觉的夜无殇在发觉他们的动静后,先是看了看凤鸢,继而又看向她身后一脸痴痴模样的小兰,最后夜无殇干脆将目光投向了二人所看的那个人——扶辞。
这下可好,扶辞莫名其妙地被三个人盯着,一个含情脉脉,另外两个充满打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