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点点头,表示自己的确是这样,奕风想了想,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那你是做什么的?”奕风挑眉继续说。
“能来得起这种地方,还指名道姓要见花魁柳含卿的人,应该非富即贵吧。”奕风说道,哑巴似乎重重叹息了一声,当然,这声叹息是听不到,他在纸上写下没钱两个字,这使得奕风更加不解起来,他上下打量着哑巴,也觉得看这人的穿着打扮普通至极,着实也不像权贵人家的公子,再说,他自己不也都说了,是五岁那年从某个小村子逃荒过来的,被一个女人收养……
被女人收养啊,奕风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他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被母亲养大的男孩子,大部分情况下会更加阴柔且略缺男子气概,如此想来,再看看这哑巴,看着的确是柔柔弱弱,虽然站的笔直,但却实在是略显单薄。
“我只是想一睹柳小姐的容貌,而且光是进到这店中就花费了所有的积蓄,所以根本不可能去奢望和她有什么关系。”哑巴在纸上写着,如此解释。
奕风看至此处不禁有些鄙视面前的人,开什么玩笑,自己的生活都拮据,家中还有个应该年事已高的养母需要照顾,他却用尽所有的钱来这青楼,还就是为了见一见传说中的花魁,这是何等的有毛病。
也许是哑巴看出了奕风眼中的鄙视,于是在纸上反问:
“我们都是一路人,不都是垂涎柳姑娘的美色才来的吗?你又何必以这种眼神看我?”
“我是真的有这条件,而你,并没有。”奕风这样解释,同时补充。
“再说了,我并非只是垂涎于她的美色,若是有缘,为何不能一生垂涎,哪怕暮年,也一直垂涎,相伴身边。”奕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说出这种话,因为其实他最开始与最初的夜无殇一样,同样的喜爱自由,憧憬于不同的美人,游走在各类美丽容颜的身边,不想太早地停留。
哑巴明显愣了愣,接着又在纸上写下:
“你不会天真到想和一个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相伴一生吧?”
“什么人尽可夫,那都是旁人口中无关痛痒的屁话,只要爷爱她,而她也同样爱爷,那纵使她生过七八个孩子又能如何,我依旧会爱她,并且更爱她,因为她曾九死一生将那些孩子生出,又那样辛苦地与我相遇,这种缘分,岂不美哉?”
奕风的这席话倒是认真所言,因为对他来说,只要是自个儿心头所爱,那就算对方再如何不济也无任何所谓。
这次,哑巴并没有再写字,只是静静坐在凳子上,黑纱中的双眼似是在凝视奕风。
“我估计你的脸上可能也有些伤疤,不然不会一直戴着斗笠,多闷啊。”
奕风说着,便从身侧钱袋中拿出一把金粒,不由分说地扯过对方的手塞了进去。
“啧。”在触碰到哑巴手臂的刹那,奕风不禁爆出了这样一声,他垂眸仔细打量着这双白皙小巧的手,十指如葱管,白嫩非常。
“你这手怎么和个女人的手似的。”说着,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宽大洁白,因为从未干过任何粗活累活,所以显得同样柔滑。
“普通女子的手都不一定有我的滑嫩,但今天见到你我可算长见识了,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