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建立新的特权!你柳念归凭什么站得那么高?就因为你遇到苏沉音?那别人呢?千万个没被救赎的人呢?”
柳念归沉默良久,终是松开了手。“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无法拯救每一个人。但我们至少可以让每个人都有机会自救。”
他当众宣布:“凡参与劫粮者,若愿归还赃物、协助运送灾民,可免死罪。李昭,你若真心为民,请跟我一起把这一车米送到灾民手中。用行动证明,你的愤怒不只是怨恨,而是责任。”
李昭怔然良久,终是低头拾起地上的扁担,默默加入运粮队伍。
三个月后,河北灾区重建完毕。百姓自发立碑,上书:“此路由仇者同行,终成生途。”
秋分之日,民意院首次召开全国议事大会。三百六十名平民代表齐聚公明台,议题三条:
一、是否永久废除科举中的门第限制?
二、女子能否参政为官?
三、皇帝权力是否应受宪法院制约?
辩论持续七日。有老农痛诉士族欺压,也有乡绅哀叹礼崩乐坏;有女子代表泣诉缠足之痛,亦有保守派斥责“牝鸡司晨”。
最终投票结果揭晓:
第一项通过,赞成率八成二;
第二项通过,赞成率六成九;
第三项通过,赞成率七成一。
会后,苏沉音登上高台,面对万千民众,只说了一句:
“今天,我们不是靠血统、不是靠暴力、不是靠神谕做出决定。我们用了最笨的方法??坐下来谈。这就是文明的开始。”
当晚,西山书房烛火通明。苏沉音正在整理《新律草案》终稿,忽闻窗外轻响。
她抬头,只见一道纤细身影立于梅树之下,正是那位常为萧承安奉茶的小内侍。
少年缓步走入,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清秀却毫无表情的脸。他从袖中取出半块玉珏,轻轻放在桌上。
“我是第九子。”他说,声音平静如井水,“裴照说我最适合隐藏,因为我天生不能言语。影鸦训练我三年,送我入宫,只为监视每一任帝王是否偏离正道。”
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这里没有声带,只有刀痕。五岁那年,师父亲手割的??‘无声者最可信’。”
苏沉音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