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装作不经意的向李三老爷提起，语气带着一丝欢快，似乎是在和李三老爷追忆当初年轻时候的那些美好的样子：“老爷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平日里再繁琐的公事都能算的清清楚楚，怎么后院里的事竟是一点儿记性也没有。”
李三老爷听着王姨娘这样暗里的讨好，心里也是欢喜，便也和她开起了玩笑：“你这小妇人真的是，老爷我要在外面做事挣银子养你们这么一大家子的人。这后院里的女人家家的家长里短我去哪儿给你记着。我要是记得的话，整日钻研在这些事情上，可是谁去给你挣银子花哟。”
王姨娘见李三老爷并未生出什么疑心，便也是又继续开口说着：“老爷怕是忘了，妾身可是记得的仔仔细细呢。姐姐这倔脾气傲性子，可不是今天才有的。那会儿老爷与姐姐感情正浓，老爷您对姐姐又厚爱有加。其实那会儿我是真的不想破坏什么的。”
说着王姨娘声音竟是哽咽了起来：“那会儿妾身刚刚被老爷领回府上，对府里一切都还陌生。甚至还有些怯意。每日在府里的行事都是万分的小心谨慎，就怕不小心有个什么差池。”
“自己做错了事被罚倒是没什么，可妾身到底是老爷带回来的人。若是做了什么不知礼数的事情，丢了也还是老爷您的面子。”
“而且那会儿姐姐又正因老爷您把我给收了房而正在气头上，妾身就越发的不敢去怠慢了姐姐了。身为妾侍应该对主母的尊重自然是不敢怠慢半分的。于是每日早早便起来，梳洗的干干净净，用冷水洁面好让脑子更加清醒些了，便去姐姐院子里请安立规矩。”
李三老爷分出王姨娘的一缕头发，卷在自己的手指上把玩着，便听她说到当年，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开始回忆起来。
那会儿的白氏还不是如今这个样子，自己对她也不是毫无感情。
当时白氏虽然性子倔了些，却也还并非如今这般咄咄逼人的样子，便对王姨娘说：“确实是这样的。你刚刚入府那会儿，谨小慎微。当时白氏还跟我说你略显小家子气了。只是没想到这其中的道理，竟然全是为了不做错事顾全我的颜面。你倒真真是个知心的可人了。”
“只是那时候白氏身为正氏，对你们这些姐妹也还算是过得去的。也不曾有过什么苛待或者磋磨你们什么。那时候她行事还算是个官家夫人的样子。”
王姨娘听到李三老爷如此一番话，心里不禁冷笑出声。
呵，不曾苛待？王姨娘一直觉着，白氏对她是打心底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