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和腰际也沾上了不少茶水。
彩月赶紧上来擦拭，李沐然走出屋吩咐下人端来热水。彩月十分生气，说话也顾不上礼数：“王姨娘，你这是在做什么，明明知道夫人身子弱还把茶水倒在夫人身上，病了可怪你？”
王姨娘作势向后退了几步，掸了掸自己的衣裳，也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水珠，捏着腔调：
“这怎么能怪到我身上？谁都看到了是姐姐自己推翻了茶水撒到自己身上的，我只是好心想给姐姐递杯水解解渴。倒是你这丫头，三番四次诬陷我，可是不把我这个姨娘放在眼里？就算我只是半个主子也不是你可说嘴的。”
彩月噎住，要是被这女人去李三老爷哪里说几句碎嘴，吹吹枕边风，夫人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想着就后悔刚刚口不择言拉了把柄给她。
白氏也清楚，忍了这口气。
王姨娘不依不饶：“姐姐，你这丫头可真真是个浮躁的性子，这样的下人带在身边最终只会害了主子，要我说就是赏她几板子卖出去算了，我认识几个不错的牙婆，到时候让她们给你领几个会说话懂礼数的人来。”
白氏回绝道：“我这丫头陪我许久，换了新人照顾不周，她自己下去领罚。就不劳妹妹费心。”
顿了顿，继续道：“既然我这衣裳也湿了，姐姐我就不待客了，妹妹请回。”
一句逐客令，不轻不重，但也让人不好回绝，任何一个有点自知之明的人都会选择回去。
但是王姨娘何许人也？这本就是她故意做出的，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白氏本就不受宠，这么多年身子骨也不怎么好，刚刚生产完的女人本就是过了一遭鬼门关，她生下那死婴，耗了不少精力又没有进补自然十分虚弱，虽然这次的茶水十分少，但是她能中风寒那就帮了自己不少忙。
王姨娘看着那群手忙脚乱的人，嘴角忍不住上扬。不紧不慢地说：
“姐姐这可是怪我了？妹妹向来不太会伺候人，要是姐姐怪罪了我就和老爷说说到时候来姐姐这儿好好服侍姐姐，姐姐可满意？”
如果这句话真说到了李三老爷哪儿，那肯定是会被误解成是白氏刁蛮王姨娘，按照王姨娘的受宠程度再加上李三老爷的偏心，肯定会对白氏百般刁难。白氏这虚弱的身子骨怎受得了？
白氏咬着牙说着：“妹妹哪里的话，我怎么会让妹妹服侍我。就算是妹妹想姐姐我也不愿意。只是姐姐身子真的不爽，怕过了气让妹妹不适，就麻烦妹妹先回去了。”
王姨娘怎能就这样如了她的愿，准备开口。一旁的李沐然忍不住了，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