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说:“还是辛叔的烟好啊。我良子弟弟拿回来的吧,辛叔有辛良这样的儿子,往后就享福吧。”
辛老汉嘿嘿笑一笑。
王老贵说:“大叔,听说良子兄弟回来了,割一块肉吗。来,我给你拣好地方割一块。”
辛老汉说:“我今天来不割肉,而是要一些羊腰子羊鞭,再要一些猪腰子。”
王老贵开玩笑说:“辛大叔,你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还要这些东西干什么,良子兄弟年纪轻轻的,又用不到这些东西。”
辛老汉灵机一动说:“可是你说的,我们爷俩都不用这东西,是良子在县城里的一个朋友托良子回来捎些这东西,不知道他们要这些东西干什么用。”
王老贵说:“辛大叔不知道,如今那些当官的都吃这个,他们玩女人玩多了,身子吃不消,就吃这东西来补。”
辛老汉问:“吃这玩意儿能管用。”
“看你说的,怎么能不管用呢,这叫吃啥补啥。辛叔要多少呢。”
辛老汉想了想说:“一样儿就要他十几个吧。”
王老贵看进了窝,手脚麻利地给辛老汉一样拾了十几个。然后就装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里,递给了辛老汉。
辛老汉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说:“大侄子,该多少钱。”
王老贵说:“辛大叔这是说哪里的话,就这点东西我哪敢要大叔的钱呢,就当是我送给良子兄弟的,我以后还指望着辛良兄弟给我办事儿呢。”
说着就硬把辛老汉的钱包装进了衣服袋子里。
“大叔到屋子里喝点茶吧。”
辛老汉说:“你正在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抽空到我家里去喝酒。”
王老贵说:“我就掂几斤好下水去,大叔家里有的是好酒。”
“就这样。”
辛老汉说着话,就提着要来的东西离开了王老贵家里。
接着,辛老汉就来到张三孬家里,进到院子里,张三孬正好把那一辆破摩托从屋子里推出来,摩托上面挂着几条红布条,后座儿上绑着一个铁盒子。
见辛老汉进来了,张三孬就说道:“辛大叔今天真是好稀罕啊,是那一阵风把你吹来了。”
辛老汉说:“三孬,你这是去干啥啊。”
三孬说:“我还能干啥,还是老本行呗,下村劁猪羶羊啊。”
“三孬,和你商量一个事儿。”
“大叔请讲。”
辛老汉说:“三孬,你能不能给弄些羊白猪蛋。”
“可以啊,但是我不明白,大叔要者有什么用啊,难道大叔现在不行了,也要补一补啊。”
辛老汉就骂了三孬几句,然后就说:“是这样的,你良子兄弟回来的时候,他县城的朋友托他带些这东西。”
三孬说:“是吗,不过今天没有了,我这就下村去,晚上我回来给你送家里去。”
“那就太谢谢三孬了。三孬,你这个铁箱子是什么用啊。”
“大叔,你不知道,这是一个小恒温箱,那玩意儿全是放在这个小箱子里的,要不天这么热,坏了就没有人要了。我每天劁下来的东西全卖到县城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