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里面唯一的一杯热牛奶,“给李洛的?”
“嗯,他还是得喝点健康的。”
“你跟他什么关系?”
程心问。
什么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当然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就算真有什么他自己想不明白的,他也不可能在摄像机前面说啊。
陈思言一脸无奈地回答,“不知道,但大家都说我俩是父子关系。
他们一定要这样想我也是没有办法。”
程心说:“但我问他的时候,他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陈思言:“他是怎么说的?”
程心嘴角上扬,微微一笑,“你猜。”
突然被吊了胃口的陈思言:“?”
陈思言和程心穿过十字路口,“你知不知道说话说一半,吃面没有蒜?”
程心对该攻击完全免疫:“没关系啊,我吃面原本也不喜欢就蒜。”
前一天,程心和李洛站在爱丁堡城堡上远瞰,程心给李洛随口讲了个诅咒:“爱丁堡的城堡有一个邪恶的诅咒,据说爱丁堡大学的在读学生如果在学期内去参观爱丁堡的城堡,那么一定会挂科。”
“?”
李洛被这个诅咒震撼了,谁想出来的?
“但据说下了城堡以后摸大卫·休谟雕塑的脚趾头可以消除诅咒。”
“?”
李洛再次震撼,这个说辞的连贯性令人叹为观止。
城堡无法洗刷在校生摸鱼翘课的罪孽,却可以默默承受学生们的污蔑。
就这,就这学生们还要给自己找个安慰之法来消解。
“所以你信这个诅咒吗?”
李洛问。
“我是个唯物主义者。”
程心说。
“唯物主义者也有例外吧?”
李洛说。
程心低头看着远处的夜景,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有些事,不信也生了;有些事,信了也没有用。”
李洛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夜风刮过,像是在沉默里刮出一条缝隙。
“你知道吗?”
程心突然开口,语气和刚才完全不同,“我其实还没有和钱钊在一起的时候,曾经有自杀过的,但是被钱钊救了回来。”
李洛转头看着她,完全没有想到像程心这样开朗外向的人也会有想要自杀的时候。
程心轻轻笑了一下:“我那时候觉得面对生命的巨大海洋,我是没有办法吸干每一口水的,所以竭泽而渔是没有意义的一件事。
但在遇到钱钊以后,我才觉得我真的很没有资格如此草率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远方那些微弱却顽强的灯光上,“因为那些身在泥沼里的人,都在那么努力地挣扎着。
就算我注定要淹死在生命的海洋里,也应该要死在吸下一口水之前。”
李洛没有说话,他看着程心,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某个瞬间。
程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我是那种生命力很弱的人,所以当我看到很努力活着的人,我会被那种旺盛的生命力完完全全吸引住,想要去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够如此旺盛地活着,他们这么用力地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