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驯服傅家军,以及在年宴上送了一件鹤立松中的屏风。”
“啪嗒”一声,红珠串子从皇上手里脱落,一颗颗个珠子争先恐后地滚落在木质地板上。
傅相思甚至没来得及看清皇上最后的神情,就只看见他一甩袖,整个人步履飞快,就消失自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傅相思心中纳闷着:皇上什么时候改信佛教了?那泛着红晕光芒的珠子,明明就是舍利子嘛。外面再包了层漆,就从黑色变成这种特有光泽的红色了。
傅相思摇摇头,没想明白此事时,又被德公公客客气气地请出了承德殿。
宫门处那抹身影还伫立在那儿,傅相思快步上前,“这么晚了还留在这儿,是害怕大食那边的人会派刺客来暗杀你,所以想让我送你回驿馆?”她半开玩笑地问道。
可是谷浑梁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玩笑话而得到松懈。
“明天他们不会让你那么轻易赢的。”谷浑梁一脸的忧心忡忡,好几次欲言又止。
比起明日的赛事,现在更让傅相思关心的是,刚才皇上听到那个屏风时,为什么会脸色大变?甚至连自己钻狗洞、寻铁片一事都没有再深究下去了?
这很明显就不正常啊。
“我有信心我能赢过他们。”她有实力,也有胆魄,难道还需要畏惧婵苒他们?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就不怕他们今晚对你动什么手脚?或者是又把之前那些下三滥的手段都耍上一遍?”反正就是不断重复着恶心着他们就对了。
傅相思笑了笑,知道他在担忧自己,又催促着夜色已深,自己要送他回驿馆。
两人并肩走着。
“你看,明天就是切磋交流的最后一天了,要是他们选择在今晚下手,那不是谁都能想到是他们干的这件事情吗?”
动机也有了,就是为了赢,所以才要把最大隐患的她给除去。
“他们也算聪明人,不会在这种时候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你刚才假设的所有对我不利的情况,都容易将战火反烧到他们身上。这不是一桩值当的买卖。”
傅相思继续给他分析着,“而且耍诈大概率也是不会了。他们已经作弊两回了,再作弊这一回他们能保证我不会检举揭发出来?到时丢的是整个大食的脸,你觉得他们赌得起吗?”
话是这么说,可谷浑梁心头上总萦绕着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做不到像傅相思那般把所有事情都往好处去想,难免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可以我对他们的认识,他们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的……”
大食的作风,一贯就是狠辣与血腥。不说明天大食出的题目会有多刁钻、多复杂,就连会怎么样针对傅相思,他都不敢想象。
傅相思把他的肩膀揽过来,“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差点让我以为你是我们阵营的。可你说到底,还是大食人不是吗?”难道他是想换个国度再生活吗?
傅相思及时地转移了话题:“你今天不是还问了我一个问题吗?我想,我现在知道怎么回答你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你看,今天就算我为大翊赚回了那么多的颜面,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