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慕容寒更是越发的宠着她。
整个景王府只差没刻上絮儿的名字了。
原是说好去母留子,慕容寒这番动作自然引来身边亲信的不满。
尤其是他身边的岁枝。
这不,瞧着慕容寒才从絮儿的院子里回来,她便紧跟着过去了。
“王爷,奴婢有话要同你说。”
慕容寒眉眼都带着笑意,态度亦比寻常宽泛些,“何事?”
岁枝掐了掐掌心,压住心中的不满。
她抬头看着慕容寒的眼睛,说道:“请王爷恕奴婢逾矩,奴婢想问问王爷,是如何打算絮儿的?”
慕容寒犹豫了。
他眉眼一点点耷拉下来,声音不复方才的清亮,“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岁枝的心沉了下去。
心中有所觉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直接问他:“王爷是不是不想除掉絮儿?”
“够了!”
慕容寒被戳中了心事,有些恼羞成怒。
他被絮儿算计至斯,每每靠近身上的蛊虫都会激动异常,便是如此,他还是舍不得。
不知是蛊毒至深,还是他早就对人上了心思。
岁枝心中的怒火有些压不住了,没有人愿意看着心爱的人爱别人。
她说:“既然王爷狠不下这个心,那岁枝替王爷解决。”
“你敢!”
慕容寒当真害怕他伤害絮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狠狠地说道:“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我院里的暖床丫鬟,还轮不到你对本王指手画脚。”
“从今日起,不准你再进本王的院子。”
岁枝红了眼,“王爷对我就这般狠心?”
她也是娇养长大的,为了家族,为了慕容寒的大业,委身进府做了个没名没分的丫鬟。
而今,慕容寒竟要为一个不明身份的贱、人驱逐她!
“出去!”
慕容寒松开她,眼中不见丝毫从前情意。
岁枝咬着牙离开,眼中恨意如黑夜粘稠。
房门大开,冷风灌了进来,衣袂被吹得飒飒作响。
“别让她靠近絮儿!”
“是。”
暗处清晰的传来一道声音。
只见草木晃动,那处再无人影。
次日,府里的下人们偷偷的议论岁枝被罚的事情,言语中不乏嘲笑。
“平素那岁枝眼睛像长在头顶似的,现在还不是被赶出王爷的院子了。”
“今晨我看她眼睛都肿了,昨晚上估计哭了一夜。”
这些话都让春儿学给絮儿听了。
絮儿心中越发的得意,想着利用慕容寒的那点在意得以在生产前进皇宫杀掉老皇帝。
可惜啊!宜妃先前办了那么多的宴会,都没能让慕容寒松口许她进宫。
“你去告诉王爷,我闷了,想出去逛逛。”
“是,夫人。”
春儿如今的身份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