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区长您找我来谈什么?”
黄友军脸色微微一顿,随后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小张,你还年轻,前途无限量,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趣的事情上,我看,这一次你虽然欺负到我家小女,但我不计较,以后也不会做什么事情为难你,你看,要不要去局子里,说我们已经和解?”
这事儿……
谁说了都不算,张青说了才算。
毕竟现在舆论还是很吓人的,都在说黄秋爽仗势欺人,黄友军要想给人一个好印象,要走的路还很长。
毕竟以后,很可能他到哪儿,别人想到的都是他那个被泼粪的女儿。
张青也不是那种端着架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她笑,“区长,您这话就客气了,其实我一直都是想和解的,是区长夫人说,定然不会饶了我,我这才一直躲着不敢出来,说实话,刚才您叫我出来,我还挺害怕的,我一个学生,无权无势,哪儿能跟您比啊?”
这是把自己放在很低很低了。
黄友军面色凝重,“我妻子她是个急性子,做什么事情都不太经过大脑,还希望你莫要和她置气。”
呵呵,被指着鼻子骂呢,那种嚣张的女人,她不生气?
张青笑道:“我看您是个好说话的,不像夫人和黄秋爽同学,话说,出了这件事情,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见黄友军脸色难看,张青解释:“平日里黄秋爽就在学校打着您的名义欺负弱小,今儿我的事情,也不是一个偶然,而是积攒很久的民怨,您也不想想,为什么这件事情一出,所有人都在推她下水?”
还不是因为平日里惹的人太多了。
黄友军脸色沉重。
他不是那种分不清的人,相反的,他很能分清楚家庭和利益的区别,当初娶这个老婆,就是因为能够帮助他的仕途,这么多年,虽然老婆会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但是他觉得都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让他难以控制。
张青叹了声,“要说这人呢,还是需要与人为善,也不看看这大学里有多少人,有多少干部子弟,她得罪的可不是我,就拿咱们寝室的舍友来说,她父亲好像和您也是同事,但是举证那日,那舍友可是作证的,可想而知,黄秋爽人缘是有多差了。”
黄友军越想越觉得正是这个道理。
“所以,你让我来原谅,我是没有问题,但是现在闹的那么凶,我要是真的和解,他们会怎么说?会不会说是区长您强权压制?”
张青眉头一拧,“我要是您,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谁做的事情谁来擦屁股,凭什么要搭上这一辈子的仕途呢?”
和人聊天,就得抓人把柄。
毫无疑问,坐到黄友军这个位置的人,基本上都是想前路坦**,要是出了一点事情就心慌的很,比如今儿这事。
黄友军心思动摇,开始想要不要帮这女儿了。
“要是您大义灭亲,别人不光要夸你,还能树立您光明正直的形象,何乐不为。”
张青叹了一声,“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区长,您自己权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