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中平三年秋,辽水流域的晨雾还未散尽,玄菟郡郡守府正堂内已弥漫着淡淡的松烟气息。
郡守杨帆身着青色锦袍,案上摊开的《辽东舆图》用朱砂标注着各城戍卫分布,他指尖刚划过狼河城的位置,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对秋收粮草调配的思索。
“报——!”
一名身披重甲的斥候跌撞着闯入正堂,甲叶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厅堂里格外刺耳。
他单膝跪地,双手高举染血的竹简,声音因急促奔跑而嘶哑:“郡守大人!
鲜卑左贤王柯最率三万铁骑,于昨日巳时围住狼河城!
玄宁汉城亦在今晨收到急报,鲜卑别部大人素利领兵两万,已将城池困得水泄不通!”
“哐当”
一声,杨帆手中的玉圭重重砸在案上,青白玉石崩出一道细纹。
他猛地站起身,锦袍下摆扫过案边的铜灯,灯油泼洒在舆图上,将狼河城与玄宁汉城的标记晕成两片深色污渍。
“放肆!”
他的声音骤然拔高,原本温和的面容此刻布满怒容,双目圆睁盯着斥候,“上月才与柯最在白狼山会盟,约定互不侵扰,他竟敢撕毁盟约犯我疆土!”
斥候被他的气势震慑,额头抵在冰凉的青砖上,颤声回道:“鲜卑骑兵来势极快,狼河城守将陈武派人突围时,城池已被围三重,玄宁汉城守将糜芳传回消息,鲜卑人已开始架设攻城器械,两城兵力皆不足五千,恐难支撑三日!”
“三日?”
杨帆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快步走到窗前,望着庭院中随风飘动的玄菟郡旗帜,胸中怒火如燎原之势蔓延。
玄菟郡地处辽东要冲,狼河城与玄宁汉城更是抵御鲜卑南下的门户,两城若失,整个辽东将陷入战火,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安定局面将毁于一旦。
“来人!”
杨帆转身,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刻传关羽、赵云、黄忠、魏延四位将军来郡守府议事!
再令斥候营密切监视鲜卑大军动向,每隔一个时辰汇报一次!”
“喏!”
堂外侍卫齐声应和,转身快步离去,脚步声在庭院中回荡,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杨帆重新走回案前,目光落在舆图上狼河城与玄宁汉城的位置,眉头紧锁。
他深知鲜卑骑兵骁勇善战,柯最与素利更是鲜卑部落中极具谋略的领,此次两路人马同时难,显然是早有预谋。
狼河城地势险要,城墙坚固,守将陈武虽勇猛,但兵力悬殊,若没有援军,恐怕难以抵挡鲜卑铁骑的轮番进攻;玄宁汉城地处平原,易攻难守,守将糜芳性格多疑,面对强敌,士气难免低落,形势更为危急。
约莫半个时辰后,堂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关羽、赵云、黄忠、魏延四位将军身着戎装,快步走入正堂。
四人皆是玄菟郡的得力战将,关羽面如重枣,丹凤眼微眯,手持青龙偃月刀,气势凛然;赵云白袍银甲,手持龙胆亮银枪,面容俊朗,眼神锐利;黄忠须皆白,手持虎头湛金枪,虽年近六旬,却精神矍铄,毫无老态;魏延身材魁梧,手持大刀,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悍勇之气。
“末将参见郡守大人!”
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