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世民知道长姐性情爽朗,也不再多言,只笑着应道:“是弟弟见外了。”他话锋又一转,目光在平阳公主身后扫了一圈,故意拖长了语调,“说起来,姐姐,这数月未见姐夫,可有……想他?”
平阳公主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颊腾地泛起红晕。她与驸马柴绍成婚多年,夫妻二人皆是武将出身,聚少离多是常事,虽情谊深厚,却也少在人前流露儿女情长。此刻被李世民这般打趣,饶是她久经沙场,也不由得有些窘迫,抬手便在他胳膊上轻拍了一下:“好你个臭小子!刚从战场上回来,嘴皮子倒利索了,竟敢拿你姐姐打趣!”
她虽是嗔怪,语气里却满是笑意,又补充道:“我与你姐夫思昌成婚十余年,早已过了那卿卿我我的年纪,他在前线厮杀,我在后方守着,各司其职,彼此安心便是。”
这“思昌”二字,正是柴绍的字。想那柴绍也是大唐开国功臣,与李世民一同征战多年,情同手足,此刻提及,平阳公主眼中还是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熟悉的笑声:“平阳,我回来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人策马而来,一身青色战袍,腰悬玉带,正是谯国公柴绍。他刚从城外军营回来,脸上还带着风霜之色,见到平阳公主,眼中的急切与欢喜便再也藏不住,翻身下马便快步走上前来,语气里满是关切:“这数月京中安稳?你身子可好?”
“我一切都好,倒是你,看着清减了不少。”平阳公主见了他,先前的从容淡定顿时卸下大半,语气里带着自然的关切。
夫妻二人四目相对,虽未多言,却自有一股温情在流转。
李世民在一旁看了,笑着拱手:“看来弟弟来得正是时候,刚说完姐夫,姐夫就到了。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姐姐姐夫叙话了,先行回府,去看我家凤儿。”
柴绍闻言笑道:“快去快去,凤儿那丫头,前几日还托人来问我你何时归,盼得紧呢。”
平阳公主也笑着摆手:“去吧去吧,代我向凤儿问好,改日我再去府中看她。”
李世民应了声,又与柴绍拱了拱手,这才转身快步走向宫门。
宫门外,秦王府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车夫见秦王过来,连忙上前掀开轿帘:“殿下,上车吧。”
李世民点点头,弯腰上了马车。车厢内铺着厚厚的锦垫,角落里放着一炉安神香,烟气袅袅,驱散了些许疲惫。他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长孙金凤的模样——她总是穿着素雅的衣裙,说话轻声细语,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弯月,见了他总会带着几分羞涩……不知这数月不见,她是不是又长高了些?是不是还像从前那样,总爱抱着那只白玉兔子玩偶发呆?
马车缓缓驶离皇城,穿过朱雀大街,往秦王府的方向而去。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咯吱”声,像是在为他的归心伴奏。
却说秦王府内,早已是一片忙碌景象。下人们知道秦王今日回府,从清晨便开始洒扫庭除,廊下挂起了红灯笼,阶前摆上了新摘的菊花,处处透着喜庆。而在府门前的石阶上,秦王妃长孙金凤正静静地站着,翘首以盼。
她今日特意选了一件月白色的襦裙,领口袖边绣着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