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载难逢之机。斯大林已经下达最后通牒,若再失败,他将被剥夺元帅军衔和那一排排挂满军服前襟的勋章。库里克绝不容许失手。
“战争靠气势,而现在气势在我们一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少废话,按我命令行事。凡再有反对者,我将视为对上级的背叛!”
“。。。。。。是,同志。”
在库里克的怒喝下,科涅夫低头应道。心里却不禁暗骂一声,这样真的好吗。脸上仍写满不安。
但又能如何,库里克坚定到不肯让步。
“连长同志,下达进攻命令!”
“终于到了反击的时刻!”
不久之后,库里克与北方战线便自投罗网,踏入了莫德尔方精心布置的陷阱。
没有人知道,这条路尽头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
。。。。。。
“莫德尔司令,苏联军正朝维普里逼近。”
“嗯,曼纳海姆司令。看来到现在为止一切进行顺利。”
“途中我还担心会出岔子呢。不过库里克那家伙似乎是越活越糊涂了。”
曼纳海姆一声冷笑,莫德尔则沉着的微微点头。
其他人都在窃笑这个无能的库里克,而莫德尔的感情走得更远,他从军人的立场上对库里克这个人生出了轻蔑。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死守那种陈旧的逐次投入战术。’
若是真心珍视士兵性命的人,绝不会采用这种把援军一批批投入战场、徒然牺牲无数生命的战法。
库里克自从冬季攻势以来便不停重复着“逐次、逐次、再逐次”的投入,把数十万无辜的生命当成了消耗品。
对于只要在参谋们口中听到“逐次”这个词,便会暴跳如雷的莫德尔来说,这足以让他感到愤怒。
‘我并不是会对敌人动怜悯心的人,可是说到库里克的那些士兵,倒真会让我生出一丝同情。’
不过同情归同情,敌人终究还是敌人,莫德尔并无要手软的打算。
他并非出身于贵族军官世家,却是个比谁都更规范、更纯粹的普鲁士军人。想到这,瓦尔特·莫德尔的单片眼镜泛起寒光,转头看向以施陶芬贝格为首的参谋群,语气冷厉。
“告诉各部指挥官戒备,准备迎敌。要让库里克穷其一生都后悔这次无畏地进犯维普里。”
“是,长官!”
参谋们以洪亮的声音敬礼回应。
该做的准备都已做到极致。数千门火炮、喷烟者火箭发射器、以及堪称杀机的mg34机关枪把所有工事填得满满当当。
混凝土掩体与炮堡、狙击手的伏击点已布置妥当,连曾在冬战中以“白色死神”着称的狙击手西莫·海耶也列在名单之中。反坦克武器排着队,坦克和战机待命,只等苏联铁流一到,便将其撕碎。
一切都摆在他亲自逐一检查过的位置上,等待着敌人跨过那一步。
现在,剩下的就只有将敌人彻底粉碎。
。。。。。。
“终于到了为过去半年里所受的侮辱和耻辱讨回来的时候了。全军,开始攻击——!!”
“乌拉啊啊啊──!!!”
自从莫德尔稳下心神、将那台被戏称为“维普里肉碎机”的机器调试完毕,时间来到了几日之后的19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