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抬头,对上白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了然的暖意。
“奶奶制造的幻境……”
赛沫岚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之前意识里的种种画面、与张秋岚的对话,原来都藏在这样一场精心编织的梦里。
白莺走到窗边,伸手将窗帘再拉开一些,让更多空气涌进来:“幻境是假的,但你心里的答案是真的。”
她转过身,看着赛沫岚,“有些道理,别人说一百遍,不如你自己在心里走一遍。”
赛沫岚走上前,轻轻抱住白莺的胳膊,把头靠在她的肩头说了起来:“我的好奶奶,谢谢你。”
赛沫岚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却字字真诚,“是你让我明白了,我是谁,该做什么。”
白莺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拂过那撮呆毛:“傻孩子,道理从来都在你自己心里,我不过是给你指了条路。”
灯光落在两人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宿舍里的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幻境散去时,那淡淡的、属于释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