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马蹄声震耳欲聋,荡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烈焰营指挥使郭天荣高举着手里的长弓,耳畔是呼呼的风声。
“放箭!”
郭天荣怒吼了一嗓子,松开了手里的弓弦。
“咻!”
一支寒光闪闪的羽箭腾空而起,与无数箭矢汇成死亡之雨。
密密麻麻的羽箭在划出了一个死亡的弧度后,轰然落下。
羽箭如暴雨倾盆,砸向滚滚向前的禁卫军骑兵。
“噗噗!”
“噗噗噗!”
“啊!”
羽箭入肉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
有羽箭穿透战马,战马吃痛嘶鸣。
也有羽箭穿透了禁卫军骑兵的脖颈,臂膀和面庞。
惨叫声怒骂声此起彼伏。
不断有禁卫军骑兵中箭落马。
“咻咻咻!”
禁卫军骑兵也都张弓搭箭,朝着辽西军烈焰营骑兵抛射。
羽箭在空中碰撞,双方的队伍中不断有人滚落,淹没。
“杀啊!”
“剁了这帮杂碎!”
烈焰营的骑兵们一个个紧攥着马刀,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禁卫军万胜!”
禁卫军的骑兵们唰地拔出马刀,骑枪,蜂拥向前。
数以千计的骑兵轰然相撞,人仰马翻。
指挥使郭天荣手里的马刀横斩出去。
一名与他擦身而过的禁卫军骑兵腰部出现了一道血痕。
这道血痕如毒蛇般迅速裂开、扩大,花花绿绿的肠子裹着血沫从裂口喷涌而出。
那禁卫军骑兵被拦腰斩断,上半截身躯轰然坠地,下半截仍挂在马鞍上抽搐。
“杀啊!”
冲在前方的辽州军骑兵与禁卫军骑兵如断线木偶般接连坠马,血雾在尘烟中翻涌。
有的人刚将对方斩落马下,甚至还来不及高兴。
自已的头颅已经高高飞了起来。
在这样骑兵对攻的战场上,冲在前边的骑兵就宛如熟透的麦子一般,一片片倒下。
双方后方的骑兵仍在源源不断地冲锋,如潮水般撞击在一起,又在血雨中轰然倒下。
“铿!”
“啊!”
“杀啊!”
战场上战马嘶鸣,无数的兵刃碰撞在一起。
惨叫声,哀嚎声,怒骂声和绝望的哭喊交织巨大的喧嚣。
辽西军的烈焰营虽是乡兵营,可他们清一色的都是胡人。
领头的指挥使郭天荣,甚至以前都不叫这个名字。
他升任为指挥使后,这才按照大乾官话,改了自已的名字。
他们这些人弓马娴熟,尤其擅长骑兵冲杀作战。
禁卫军骑兵也差不多。
几乎都是归附大乾的胡人组成,他们战力同样不弱。
在战场的核心区域,双方的骑兵如潮水般混战在一起,手中的兵刃带着凌厉的风声,拼命地朝着对方身上招呼。
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