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锐听到埋伏在河谷中的禁卫军耐不住性子,继续南撤了。
他继续往嘴里扒拉着肉汤疙瘩。
“我还以为他们要在河谷里跟咱们玩捉迷藏呢。”
“没想到这才一个多时辰,他们就沉不住气要跑了。”
“可他们到了咱们辽西的地界,能让他们这么轻轻松松地跑了吗?”
韩松说着,目光扫向坐在身旁的胡人千户。
“你带人先上去,耗一耗他们!”
韩松对胡人千户道:“等我吃饱喝足,便上去换你。”
“遵命!”
胡人千户三两口便将碗里的面疙瘩肉汤灌入腹中。
他大口咀嚼着,大步流星地迈向自已的马匹。
他手下的胡人勇士们纷纷放下碗筷,翻身上马,动作利落。
“驾——!”
他们宛如迅猛的恶狼一般,朝着平静的河谷涌了过去。
河谷中。
负责断后的禁卫军刘指挥使带着人正在监视着辽西军。
“指挥使!”
“辽西军冲过来了!!”
他们看到大批的辽西军以散兵的队形朝着他们这边冲来。
有禁卫军骑兵咽了口唾沫,脸上难掩紧张之色。
刘指挥使朝地上啐了一口,满脸晦气。
“他娘的!”
“这帮辽西军的鼻子,比狗还灵!”
“咱们副都督大人刚走,他们就扑上来了!”
有禁卫军的骑兵看向了面色凝重的刘指挥使。
“刘指挥使!”
“他们看样子有千余人!”
“咱们怎么办?”
刘指挥使没好气地踹了一脚这说话的禁卫军骑兵。
“蠢货!”
“还不快跑!等死吗?”
刘指挥使说着,抓住自已的马鞍,翻身爬上了自已的战马。
“跑!”
“赶紧跑!”
刘指挥使的手底下就三百余人。
远不是辽西军的对手。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刘指挥使带头逃走,他手底下的三百余名禁卫军也都纷纷翻身上马紧随其后向南奔逃。
看到奔逃的禁卫军骑兵,千余名阿鲁营的骑兵大呼小叫地展开了追击。
“驾!”
“驾!”
战马从河谷中疾驰而过,大片的青草被马蹄踩在了脚下。
辽西军的胡人千户望着前方奔逃的禁卫军骑兵,满脸凶光。
他猛然摘下肩头长弓,左手如鹰爪般抓起一支羽箭,瞬间搭上弓弦
马背颠簸如浪,他双眼眯成一线,瞳孔紧锁着百步外的目标。
“咻!”
弓弦松开,羽箭呼啸而出。
“噗!”
一名禁卫军骑兵的身躯猛地一顿,羽箭扎进了他的后背。
他紧攥着缰绳,没有让自已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战马依然在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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