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大街上,火光冲天。
浑身是血窟窿的战马和残缺不全的辽西军将士尸体凌乱地堆叠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一名名浑身血污的青州军正提着刀子在尸堆里翻找幸存者,给那些受伤没死的辽西军补刀。
张虎臣这位青州军的都指挥使,此刻站在一座阁楼上,面容冷酷。
方才他们伏击了好几拨赶到城西增援的辽西军骑兵。
黑咕隆咚的,这些辽西军骑兵猝不及防,中了青州军的埋伏。
青州军以逸待劳,在夜幕的掩护下,不断绞杀这些前来增援的辽西军。
辽西军阿尔营的将士进城后,他们负责接管城北和城西。
阿尔营经过持续的征战,现在总兵力锐减到了不足一千五。
特别是进城后,又分散在各处巡逻警戒和守卫城门。
这就导致他们的兵力过于分散。
面对突然来袭的青州军。
指挥使曹军有些轻敌。
他在没有搞清楚青州军底细的情况下,仓促集结两百余人就赶赴城西增援。
他中埋伏战死后。
分散在各处的阿尔营将士得到他先前的军令,陆续从各处赶来。
这仗就打成了添油战术。
一波波的阿尔营将士稀里糊涂地撞进了青州军的埋伏圈,遭遇了惨烈的绞杀。
阿尔营的这些胡人将士在草原上骁勇善战。
可是在这样的城市巷战中,狭窄的地形限制了他们战力的发挥。
特别是他们的这个对手还是出身辽西军。
他们一时间吃了大亏。
“镇将!”
“辽西军的人发现了咱们在这里设伏,不敢过来了。”
“辽西军的人都在向刺史府集结!”
一名青州军军官疾步上前,血渍未干的铠甲随着步伐簌簌作响,向张虎臣禀报最新战况。
“呵呵!”
张虎臣冷笑了一声。
“集结在一起好哇!”
“围上去!”
“将他们一网打尽!”
“遵命!”
在张虎臣的命令下,浑身血污的青州军宛如潮水般涌向了沧州城刺史府的方向。
此刻刺史府周围,到处都是如临大敌的辽西军骑兵。
阿鲁营指挥使韩锐已经赶到了刺史府,亲自在这里坐镇。
韩锐正在询问一名阿尔营的百户军官。
“你们指挥使呢?”
这百户的手臂上绑着渗血的绷带,看起来狼狈不堪。
“我们指挥使大人得知青州军从城西攻来,当时就带人去增援了!”
这百户对韩锐禀报说:“我们赶到的时候,遭遇到了青州军的埋伏!”
“我拼死才冲出来的,可我没有见到我们指挥使大人!”
“青州军阴险无比,他们进城后猜测到我们可能要去增援夺回西门。”
“他们就在西门那边设伏,等着我们往里边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