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丞相府门前灯火通明,朱红色大门上方的牌匾被映照的金光流转。门口两尊石狮怒目圆睁,胡须飞舞,瞧来十分威武狰狞。
一个青色身影到了相府门口,轻叩了几下大门,立时有家丁开门,恭敬道:“公子回来了。”
“我爹睡下了?”青衣人问。
“没有,老爷还在书房。”
青衣人迳直向书房去了。此人正是楚君涵,他从宫中出来直接回了相府。谁知刚穿过一条回廊,便觉园中人影闪动,他喝道:“什么人?竟敢擅闯相府!”
他屏息聆听,无人应答,唯有夜风簌簌,树影婆娑。他蓦地想起莫非是那个追踪他的神秘人?
忽觉身后劲风呼啸!
他蓦然回身,只见一掌已风驰拍到,掌风凛凛,猎猎有声,直取他左肩而来。这一掌若是击中,他左肩必定筋骨粉碎。
楚君涵不敢大意,双掌齐发,使一式“春潮带雨”携着绵软内劲,接下那一掌,借力化力,虽已卸了六、七分力道,仍觉一股劲力重重撞来,经脉俱震。
他撤步倒退,单足抵住身后的廊柱,立时发力,反守为攻,回掌击向那人膻中,内劲到处却似泥牛入海。
来人身法快逾闪电,又是一掌朝楚君涵左肋攻来,一击若中必使肝脾俱裂。
楚君涵不知来人是谁,下手如此狠辣。他不敢懈怠,全力反击。
来人一袭黑衣劲装,隐在夜色之中,神出鬼没,或施偷袭,或正面痛击。他内力强劲,招式霸道,每一招虽普通却携排山倒海之势。
楚君涵愈战愈是心惊,他罕逢敌手,今日忽遇劲敌,竟发觉自己远非此人对手。忽见来人蓦地一招“山崩地裂”拍到。他运起内力相迎,掌力交接,顿觉胸中翻江倒海,气血上涌,疾退了十余步。
楚君涵问道:“阁下何人?若不速速退去,我便唤重戒守卫了。”
传闻丞相府有四重戒备,天罗地网,绝对是个有来无回之地。
那人击掌道:“一年未见,公子功力精进不少。”
楚君涵闻言惊喜,“临陌!原来是你!我还道是哪个有这般精纯深厚的内力。只是你出手也未免太歹毒了些,是想教我变作废人一个?”
“公子恕罪,若非如此怎能探出你的底细。”他揭静又锋利。他道:“公子天资出众,悟性又高,将来必有所成。”
楚君涵道:“你这是夸我还是取笑我?当初洪圣师傅可是说你天资远胜于我。你几时回来的?也不知会我一声。”
楚临陌道:“今日才至。有暇与公子痛饮几杯,聊一聊湘南的风物奇异。”
“好。香雪可是早备好了兰芷佳酿,改日我们不醉不归。真羡慕你可以游历大江南北,而我却只能困在庭院深处。”
“公子并非池中之物。”
“我只望化作一只野鹤,翱翔九霄,看尽云海苍苍。”楚君涵失笑,自觉胡言,又道:“明晚到鹤临苑如何?”
“公子相邀,临陌本当奉陪,只是临陌尚有要事在身,只好改日。”
“什么要紧事?”
“楚大人的事对于临陌而言都是要紧事,当初若不是大人,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