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哭哭啼啼道:“圣上,我家小姐善良,不愿指证罪魁祸首,可是奴婢担心以后她再加害小姐,所以冒死说出实情,乞求圣上为我家小姐做主。”翠儿连连叩头。
“怡儿,她所说可是实情?”皇帝脸色冷峻。
成怡故意做出几分可怜状,十分委屈道:“圣上,请饶了柳姑娘吧。念她初来宫中不懂规矩,方才同怡儿拌了几句嘴,许是无心。”
“柳凌萱,你作何解释?”皇帝沉声道。
柳凌萱心中了然,这是成怡给她布的局,她并不慌乱,“回圣上,成小姐落水实与民女无关。”
翠儿当即抢到:“你分明是抵赖!当时只你在太液池边,你与我家小姐发生争执,竟如此歹毒,一把将小姐推入河中,我是亲眼看见的,难道我家小姐好好的自来寻死?”
“民女未曾同成小姐有过争执,也不会推她入水。”柳凌萱心知再说成怡自己跳下水定然无人肯信。
“圣上,还有一人看见她故意推我家小姐。圣上可以问这位宫娥姐姐。”翠儿指着跪在一旁的宫娥道。
“你说,究竟如何?”皇帝问道。
那宫娥吓得浑身颤抖,吞吞吐吐道:“回圣上,确……确是那位姑娘将成小姐……推下水的,奴婢亲眼瞧见。”
“柳凌萱,你可认罪?”皇帝语气已颇为严厉。
“未行之事,民女绝不会认。”柳凌萱背脊挺直,岿然不动。
“证人俱在,你又无从辩解。还不认罪?”皇帝厉声道。
“圣上暂请息怒。”只听一个温柔如春风的声音说道。
众人见是皇后驾到,纷纷行礼。
皇后迳直走到皇帝身侧,温言道:“圣上息怒,就算此事与柳姑娘有关,想必也是无心之失,还请圣上念她年幼,又是初来宫中,实难周全,宽宥一回。”
皇帝觑了柳凌萱一眼,“柳凌萱致成怡落水,若不惩处,有悖宫规,脱下去杖责五十以示惩戒。”
“且慢!”柳凌萱突然开口:“圣上、娘娘,可容民女说几句话?”得皇帝准许后,她又道:“恰有皇后娘娘在此,民女想先问问这位宫娥姐姐,在何处当值?”
“奴婢是后苑中打理牡丹园的宫人。”那宫娥谨慎答道,身体不住颤抖。
柳凌萱见她唯唯诺诺,不像是个有心机的,继续追问:“这个时辰你应在牡丹园当值才是,怎会无端跑到太液池,难不成你事先便知成小姐会在此时落水?”
一听此言,那名宫娥愈显惊慌,“奴婢见太液池荷花开得正好,想……采些荷花,碰巧看到的。”
“如此说来确是擅离职守。请问皇后娘娘,宫人当值期间渎职该治何罪?”柳凌萱问道。
“按宫规应杖责八十。”皇后粉面含威。
“圣上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只是……”她一个劲儿看向翠儿。
翠儿正要开口,柳凌萱哪容得她狡辩,抢先道:“民女与成小姐素无瓜葛,无怨无仇,有何动机谋害成小姐?又要在翠儿眼皮底下和这位宫娥姐姐恰巧来采荷之时动手?何况此处巡视的侍卫不断,只要呼喊他们必来相救。若民女存心加害成小姐,也不会选择如此糟糕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