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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萱已稍稍恢复了些,但连日来的积弱令她虚弱不堪、苍白憔悴,“我这幅病容如何见得了人,请殿下回吧,改日我再去问安。”
小玉显然有些失望,过去回话,不一会又喜滋滋跑回来道:“殿下说了,姑娘若不许客人进门,他们便一直候在外间。殿下还说,姑娘不拘哪般模样都是倾国倾城!”
凌萱见推不过,只好让小玉请赵巺进殿。
赵巺当先进来,着黑色锦袍,腰束金带,他面色犹显苍白,但英姿勃发,神采奕奕。后面一人着淡青色朝服,面容俊朗,修挺如竹,正是楚君涵。
赵巺见柳凌萱披了外袍斜倚在美人榻上,形容憔悴,神色靡靡,好似风中一片枯叶,怜惜道:“觉得怎么样?脸色还是苍白如纸?”
凌烟抢道:“你可真是瘟神灾星!自遇着你,凌萱一条小命朝不保夕!”凌烟毫无顾忌发泄满腹怨气。
若在平时,赵巽只怕立时就要发作反讥。此刻听凌烟抱怨,他非但不以为意,心中因着凌萱舍命相救还颇为感动,他当即问:“你舍命救我是何缘由?”
凌萱弱声道:“殿下当真不知?”
赵巺见她玉容恹恹,本就比平日冷漠疏离的模样多了几分柔弱可怜,又听她语气柔婉,似携着绵绵之意,他心跳漏了一拍,强烈的欢喜在心间炸开。
却听凌萱道:“若你命赴黄泉,我也逃不脱陪葬。倒不如慷慨以赴,还能名利双收。”
赵巽一怔,好似一桶冰水当头浇下,他不甘道:“分明是敷衍,你眼中哪瞧得上名利!”
凌烟回道:“你倒有见地。这傻丫头净做亏本买卖!整日修道念经快要变作呆瓜啦,满脑子都被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样哄人的鬼话填满了。若换作楚大人,哪怕是个陌路人,甚至猫儿狗儿,她都会豁了命救!”
凌烟这话不中听,但楚君涵自然不会同她计较。
凌萱听她提起不禁望向楚君涵,见他面容疲惫倦怠,目中血丝遍布,浑不似平日里清俊超逸,意态旷达,不禁问道:“楚大人面色极差,可是病了?”
楚君涵微微笑道:“只是近来天气炎热难耐,凑巧又值了几夜,略有倦乏。”
赵巺也道:“宁之一向体魄强健,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他这幅模样,像被霜打蔫儿了的茄子。我们三个可都成了病秧子。”
楚君涵道:“我无妨,柳姑娘和殿下须好生休养。”
赵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