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涵正要进言,却听赵巺已开口,他屹立大殿当中,傲然如山。
赵巺禀道:“父皇,儿臣还未来得及向父皇禀报,儿臣要纳柳凌萱为妃,母后已然应允。”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皇后见赵巽面含微笑望着她,不禁蹙眉。若顺应他所言,虽可解了柳凌萱之围,但一言既出,覆水难收。但若不依他所言,众目睽睽之下,储君颜面何在。
皇后正犹疑,却听皇帝笑道:“皇后,这样的喜事为何不早些报与朕。既如此,不如另择黄道吉日,待十三弟与曼珠公主完婚之后,为太子册妃。”
皇后勉强一笑,“圣上,是臣妾疏忽了。这些日子圣上忙于接见哈拉汗使节,臣妾原想过几日再提此事,不料今日横生枝节。柳氏女温柔娴淑,德才兼备,可立其为侧妃。臣妾认为此事也不必操之过急,不如等选好了太子妃,一并册封岂不更好。还请圣上裁定。”
皇帝附和道:“皇后思虑周全。汗王,你不会同朕争儿媳妇吧?”
萨克图摩汗言语支吾。
伯伦抢道:“陛下,恐怕是太子殿下要抢夺臣妻!方才陛下要将我姐姐许于太子殿下,殿下分明说不想立妃,要专心国事。怎么臣一说要娶这女姬,殿下立马就转了念头。难道昌国的储君就可以反复无常、朝令夕改?”
“放肆!我大昌储君岂容尔等宵小之徒非议!汗王,你就是这般教导儿子的?如此口出狂言、骄横跋扈的竖子,今后再不许踏入我大昌半步,亦不可继承哈拉汗王之位。不知汗王可有异义?”皇帝面色冷厉,势如五岳压顶,令人心头震颤。
萨克图摩汗慌忙行礼,又按着伯伦的后颈行礼,状似谦恭道:“陛下请息怒,陛下之意不敢有违。小儿御前失礼,只是一时情急,并非恶意冒犯天威。还望陛下、太子殿下宽容。”他转而对伯伦斥道:“区区一个女姬罢了,哪里值得弄得体面尽失,让人笑话!”
赵巺听他此言,分明是指桑骂槐,不由愤恨,立时开口道:“为免汗王和伯伦王子误解,以至两国生了嫌隙,本王在此言明。柳姑娘并非女姬,她是本王心爱之人。中原有句话叫做‘先入为主’,本王与她两心相悦,已许下白头之盟。曼珠公主虽有倾国之色,但在本王心中却不及她一分。本王又不愿委屈了公主金枝玉叶的身份,故以不愿立妃为由婉拒,也是希望公主有更好的归宿。果然公主寻得如意郎,然而本王这一片苦心成全却被伯伦王子如此曲解。”
伯伦显然被他一番辩词气得不轻,正欲还口,被萨克图摩汗虎目一瞪,又硬生生将话咽回。汗王回应:“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赵巺胸中恶气疏散,爽朗一笑,道:“我父皇气度恢弘,也常教导本王待人要宽厚,本王自然不会与伯伦王子计较。”
皇后又道:“伯伦王子宽心,本宫有一外女,正值妙龄,容貌甚美,性情温良。若王子不弃,本宫便将其许配于王子。”
伯伦心有不甘,不肯答话。萨克图摩汗代其谢恩。
十三王爷适时道:“皇兄,臣弟想请汗王和公主到府上小坐片刻。”
皇帝欣然道:“也好,是该让汗王瞧一瞧他这贤婿的府邸。”
“臣弟先行告退。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