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度,朕只是疼惜那丫头,并无他意。”
皇后适时道:“臣妾也以为柳姑娘着实可怜,原想圣上有意安置她,故先表态,以免圣上有所顾忌。”
皇帝道:“皇后贤惠大度,朕甚慰。”
姝妃更是郁结,皇后倒白白捡了个大度能容的美名,却显得自己狭隘善妒。于是将这笔账全然记在柳凌萱头上了。
次日姝妃便着人提了柳凌萱到后苑蔚宁湖边。柳凌萱行礼后,姝妃却迟迟不许她起身,让她在炎炎烈日之下,跪在鹅卵石小径上。姝妃则端坐在树荫下的大理石凳上,旁边两名宫娥为她挥动蒲扇纳凉。
正巧,楚君涵撞见,上前向姝妃见礼,“姝妃娘娘身怀龙嗣应以贵体为重,此时暑气正盛,若动气伤身,却是不好,还请娘娘先回宫休养。柳姑娘若有过错,日后再罚也是不迟。”
姝妃尖刻道:“连楚统领都赶着为她说话,看来这小狐狸精真是害人不少。楚统领一向洁身自好,莫要因这小蹄子坏了清誉。她先是勾引太子,后又媚惑圣上,楚统领可要睁大眼睛瞧清楚她的真面目,莫被这张皮相给迷惑了。”
“娘娘想是误会了,柳姑娘绝不是这样的人。她若无心冒犯了娘娘也已受罚,还请娘娘宽宥。臣奉太子之命,请柳姑娘即刻前往毓璃宫,请娘娘行个方便。”楚君涵仍是恭敬有礼。
姝妃冷笑一声,“楚统领这是拿太子来压本宫?哼!你休要忘了太子还得尊称本宫一声母妃。就算太子亲自来了,也不敢忤逆本宫。倒是楚统领这般维护这贱人是何原因?本宫原以为楚统领是何等洁身自爱、一尘不染,原来同那些纨绔子弟也无甚分别,也喜欢沾花惹草,与这妖媚惑主的贱人倒是般配。”
“不知娘娘几时见民女妖媚惑主?”柳凌萱突然发问。
姝妃怒斥:“圣上夜入你芳馨小筑逗留许久,你还能否认引诱圣上之罪?”
柳凌萱义正辞严,“圣上不过与民女闲话几句,便惹娘娘如此非议,不但玷污民女清誉,更有损圣上威严。”
“还狡赖!若非你这贱人蓄意迷惑,圣上不会不来瞧本宫。”姝妃怨愤无比。
柳凌萱又道:“若娘娘在圣上心中,又何惧莺莺燕燕、红屏翠障;否则,纵然除尽他身侧人,又有何用?”
姝妃大怒,抬手便要给她一个耳光,却被楚君涵一把扣住手。
“怎么,楚统领要欺君罔上?”姝妃怒道。
楚君涵连忙松手,挡在柳凌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