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巺又道:“柳凌萱自然也是清白!这两桩案子皆是有人蓄意谋划,手段如此歹毒,断不能容她在宫中祸乱。请父皇下旨,让儿臣彻查两案,必将这祸害连根拔起。”
皇后扫了眼皇帝的神色,道:“能辨明真相,还无辜者清白最为要紧。这些宫奴稍后处置不迟。宫中历来都少不了手脚不干净的贱奴。”
赵巺驳道:“母后此言差矣。若说此事仅是颐斓宫的宫奴窃取宝物,那芳馨小筑的宫婢为何助其成事?既然柳凌萱冰壶秋月,与二皇兄素无瓜葛,宫婢小玉竟敢在佛殿中污蔑他二人私会,可见必是受人指使,须得一查到底!先将两名宫奴用过重刑,她们必定吐实,招出主谋之人。”
姝妃冷声道:“即便证实二皇子那句传情之作是假,也未必就能断定他二人清白无辜,许是有人想要揭开他们的丑事。”
赵巺切齿道:“姝妃这是要给人扣上莫须有之罪?若依此理推断,颐斓宫的奴才犯案,必是得了主子授意。姝妃是否也该去刑部大牢待上几日?”
姝妃柳眉倒竖,凤目含怒,愤然指着赵巺控诉,“身为太子,便能对母妃如此无礼?这等藐视礼法、目无尊长,如何能托付千秋大业!”
赵巺驳道:“指责旁人目无尊长,却不思己过,良贞之事最该责罚的人便是你!身为良贞的母妃,若对他体贴备至,又怎会出现这样大的纰漏?良贞四岁丧母,本应由我母后抚养,你几番央求父皇,将他寄养在你宫中。父皇顾念幼子,对你恩宠有加。而你是如何对待良贞?父皇面前你待他视如己出,背后却常常责罚打骂。才几岁大的幼童你便罚他一跪就是半日。良贞五岁那年得了重病,险些死在你宫中,还是二皇兄得知后请了太医令前去,你才知病症凶险。此次良贞一夜未归你却还能高枕安寝,我才知天下间做母亲的还有你这般宽心的!若依姝妃方才之理推断,莫非你是嫌他没了用处,有意踢开这块绊脚石?”
姝妃气得浑身颤抖,面色煞白,双眼一翻晕厥过去。
幸有冯太医在场,立时上前施救,掐了人中后见姝妃忽地睁开眼,“哇”得一声恸哭起来,连声嚷着被人欺凌到这般田地不如死了算了,作势要去撞柱子。可她脚下虚浮,还没等宫婢将她拖住,已跌坐在地。
赵巺冷眼瞧着姝妃作势寻死觅活,更是鄙夷。
还是皇后一番温言抚慰,才终止了这场闹剧。
皇帝沉沉道:“这两桩案子交由皇后处置。”
赵巺当即奏请将柳凌萱放出刑部大牢。
正当此时,王迁安的小徒弟王小宝进殿奏报,刑部尚书崔璟于殿外待召,有紧急事禀报。
楚君涵听闻,没来由眼睛一跳,脸色微白。
崔璟进殿,伏地叩头,“禀圣上,昨夜刑部地牢被劫,在押重犯柳氏女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