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君涵不解,临陌又问:“你当真不明白?香雪情窦初开,莫伤了她。”
楚君涵愣了片刻,有些茫然道:“香雪还是个懵懂的孩子……”
“她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不再是当年我们带回来的那个十岁的孩子了,方才那娇羞的小女儿情状你一点都不曾瞧出来?她对你情深一片,休要辜负了。”
“香雪她,只是我们的妹子。”
“这恐怕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香雪太单纯,单纯得让人一眼就能瞧到心底。我早看出她对你的情意,本不想点破,待到有一日你自己醒悟,好好珍惜她。你却对她视而不见。这样一个善良柔弱的姑娘,你伤她于心何忍?”
“我从未想过与她……”楚君涵有些迷茫。
“眼下你既晓得了,便该好好想想。香雪温柔体贴,品行端庄,你纳她为妾也不算委屈。”
“我不会纳香雪为妾。”楚君涵毅然道。
“公子是认为她身份低微,配不得你?”
“香雪是个好姑娘,是我配不上她,不敢委屈她。事已至此,我便对你坦诚相告。我心中早已认定一人,今生我只愿与她死生契阔。”
“让你在刑部大堂上挨板子的姑娘?”楚临陌反问。
“果然瞒不过你。”楚君涵轻笑。
“我不想知道都难。堂堂殿前侍卫统领居然在公堂上替人挨板子,你这段韵事倒成了闲人的谈资。老大人绝不会让她进门,与其将来肝肠断,倒不如趁现在挥剑斩情丝。”楚临陌语气肃穆。
“现下我爹虽不赞同,但他并非蛮横无理、不近人情之人,他既尝过不能相守的遗恨,又如何忍心将这种痛苦加诸于我。”
“他绝不会赞同。”楚临陌断然道。
楚君涵见他如此笃定,问:“何出此言?”
“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今日只想让你听我一句劝,千万离她远一些,怜取眼前人。”
“其余的事我都愿意听你的,惟独此事不可!我相信你自有你的道理,但我意已决。至于香雪,我若娶了她让她孤寂寥落一生那才是负了她。”楚君涵决然道。
楚临陌摇了摇头,“那女子真有那般好?只因一张倾城倾国的容颜值得你如此?”
“你见过她?”楚君涵疑道。
“听说而已。”楚临陌漫不经心回了一句。
“你认为我如此肤浅?她才华过人,智计无双,不输儿郎。”
“智计无双若说得不好听些便是狡诈多端。这女子城府颇深,你休要沉迷一时,为人所用。”楚临陌又劝道。
“临陌,你不该对她妄加揣测。她同香雪一样善良,只是她个性坚韧不屈,她承受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苦楚和磨难,仍旧百折不挠,如清莲出淤泥而不染,如翠竹一任东西南北风。我真心喜欢她,欣赏她,也敬佩她。你无须再劝阻。”
“你果然与老大人脾性相同,真不知是喜是忧。我只是替香雪可惜,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你这语气好像与平日不同……”,楚君涵恍然道:“其实我早该想到,香雪同你很是般配,你不正是她最好的归宿!”
“香雪